浣君瘫软在软榻上,摸着鼓鼓的肚子道:“所以说,你现在是要去诰命司咯?”
昀息支着手端详着手中的青釉杯道:“嗯,估摸着骅冶此时在诰命司吧。”
浣君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兀自变出了一叠薄丝锦被盖在了自己身上,慵懒着道:“那你快去吧去吧,在东华大殿站了半天,真是困死我了,我在你这睡个午觉。”
昀息放下杯子,一把扯住锦被拖出来,清冷地道:你别盖我的被子,你要睡觉自己回碧流殿去睡。”
浣君坐起身来,抚了抚乱掉的流云发髻,道:“就你那吝啬劲儿,再过万年都没仙君要你!”随后她走去内殿,看着昀息寻常休憩的清玉台,便躺了上去。
昀息看着浣君,声色更加清冷了几分道:“那好,你便睡在这,要是我回来没看到我的桃树,我的海棠,我的前殿没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我就把你扔进太虚苑的恭房里。”
浣君想了想太虚苑里大腹便便的老头,瘦骨嶙峋都成道了的老头不经打了个冷噤,把头埋进锦被中道:“啰嗦,我知晓了知晓了,你快去吧。”
昀息转头拟了决便到了诰命司殿门口,高耸的朱红漆门嵌着九十九颗镏金钉,殿口立着玉石兽像栩栩如生,石旁有天兵把守,亦站着方幼的童子。
众人见昀息出现,先是低头叫道:“玄女殿下。”之后一位秀雅童子问道:“玄女殿下来诰命司可有何事?”
“本君来寻司薄骅冶。”昀息说着便要进去。
童子跟随在昀息身后道:“殿下,司薄在正殿。”
昀息回望他点了点头道:“本君找骅冶有事,别跟着本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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