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渊桓殿外热闹非凡,殿内却清静异常。清浅立于昀息身旁,问着坐于殿前阶上的昀息道:“殿下,到内殿去,我帮殿下梳洗吧。”
昀息盯着前院那日被砍掉的桃树此刻脆生生地抽出了新芽,便道:“本君总觉得心又有根刺,又道不清是什么。如今做何事都了无兴致。”
清浅跟随着昀息目光而去,道:“殿下可说的是渡劫之事?”
昀息微点头,随后起身道:“是,照理说渡劫便如同过一道天堑,虽难险,越过了便再对此无牵无挂,只是近来总觉得像没越过,如鲠在喉般不自在。”
“殿下既然如此觉得,便去寻司命询问一番,抑或是等昆仑的四荒仙师恢复神识,殿下再去询问他,想必仙师知晓的比较多吧。”清浅回道。
“衍北?”她忽然想起骅冶那日说的话继续道:“本君的确有事要问他,不过四荒仙师,那天罚可不是过家家,等他恢复神识,遥遥无期。”说罢曳步走回殿中,清浅亦跟会殿中。
待到一刻后,昀息从殿门正中走出,众仙只见她潋滟玉颜,眸光平静。眉联娟而蛾扬,朱唇若丹。素质干而醲实,着一袭水蓝华藻,外披大典时才着的素白羽仪。姽婳于幽静。长袖纵而绰宽。动雾徐步而来,拂声珊珊。
除上仙外,其余皆是微行小礼,便随着昀息去像云萦雾绕的不周山。彼时帝君已在山峰处伫立,等着昀息到来。
封位典实则十分的简易,只需在众仙的见证下于不周山上祭创祖大帝盘古,之后得到帝君的进仙印即可。
祭完创祖大帝后,帝君立于汉白玉砌的星宿台上,昀息立于星宿台前第三阶上。帝君比出手,隔空描绘着泛金图案。当帝君落下最后一笔时,图案便直直拓印在了昀息的前额上,倏尔便像是钻入肌肤般的,瞬间消失了。而在图案拓印的瞬间,昀息感觉到左眼处传来一阵钝痛,重击着她的感官,险些伸手去捂住眼。只是此时场合重大,她极力的忍受住如同挖眼的剧痛,直至印记最终消失,如此尖锐的疼痛才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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