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家天下,九州36郡。汉元137年,一介草民张角获遁甲天书竟修成一品术士,率一众信众搅得天下大乱。因各信众皆头戴黄巾,故称黄巾之乱。为平定黄巾之乱,汉元139年,汉家天子刘非武下诏令天下各阀便宜行事,自行解决黄巾之难。于是汉元147年,黄巾之乱得解,但各地却已各自为政。
幽州,汉国东北苦寒之地,有门阀曰公孙阀。汉元147年,其阀主公孙度命抗黄巾有功,虽身死,汉帝封其子公孙无云为幽州牧,因公孙无云未及弱冠,由其祖父公孙雄烈代领幽州牧。
汉元148年元日为一年之始,普天同庆之日。公孙一族于当日晌午举行族宴。只见公孙府前宾客络绎不绝,热闹非凡。管家李常在府门前答谢着宾客,并嘱咐奴仆引领宾客去府内若归楼用膳。而公孙一族的核心成员以及重要贵宾则在不远的燕阁用膳。燕阁正中有一高台。高台之上并坐着一位身着赤袍,须发皆白的老人和一位身着紫袍,眉清目秀的一位少年。正是公孙雄烈与公孙无云。而众亲属与宾客则列坐于高台之前。高台两侧则有乐队奏曲。宴席间,众人自然是觥筹交粗。老阀主公孙雄烈甚至领着少阀主公孙无云走下高台,与众宾客敬酒。酒过三巡,老阀主敲了敲金玉爵杯,乐队钟鸣之声遂停。众人知道,老阀主这是要说话了,于是纷纷回到各自座位上,安静下来,听候老阁主吩咐。
“各位,吾儿公孙度命虽为国身死,但吾皇对吾家不薄,把这幽州四郡之地封给了吾家。如今,吾孙无云不过15,依汉律,当赴洛阳入稷下学宫。不知诸君可有熟悉之人了解洛阳风土可随吾儿一同前往?”
“老阀主,如今汉朝对这幽州之地怕是鞭长莫及了吧。众所周知,幽州之地不乏名师,公孙家学亦是渊源。何必为了这不管事的汉律,把少阁主送去。”台下左侧一位一眼遮着黑布,身穿黑衫之人说道。这位乃是公孙无云父亲的部曲,原名李虎一。因为与黄巾打仗时折了一支眼,于是熟悉的人都叫他李一眼。
老阀主虎目一瞪。“李一眼,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吾公孙一族义字当头。皇帝既然没有对吾家不义,吾家就不会对皇帝不忠。况且稷下学宫典籍非凡,天下英才无不尽入其中。吾孙在其中若寻得一二知己好友,对公孙一族也是意义非凡。”
“老阁主息怒,我这也是为少阁主考虑呀。如今江湖波诡云谲,动荡不安。从这右北平到洛阳路途遥远。况且少阀主身居高位,恐怕一旦少阁主离了幽州,会有不少人生了不义之心。”说完,李一眼瞥了瞥高台下右侧一位身着白袍,脸颊上有着一道疤的男子,正是公孙无云的二伯公孙度谋。
“一只眼,你瞅啥,我能害我大侄子不?大过年的,怎么净说丧气话?”
“好了,好了。两位兄弟不要自家人打自家人。老阁主,我有一策可两全其美。”李一眼身侧,一位抱着暖手炉的青衣男子起身说道。
“哦,邓相快讲快讲”。老阀主眼睛一亮。原来刚刚说话之人曾是公孙度命的坐下军师而今则是幽州府的府相,名为邓无咎。
“在下不才,却也略懂术数。刚刚在下掐指一算,算到若度谋兄的公子无邪做无云少阀主伴读一同前往则可万事大吉。想来这就叫做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闻言,老阀主稍做沉思,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一拍手道:“这也是个法子。”
“爹,这不合适吧。我离家打仗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儿子却要走了?”公孙度谋连忙起身说道。
“慈母多败儿。你这个当爹的,怎么也娘娘腔了。”说着老阀主用手指点了点公孙度谋,“况且稷下学宫高人无数,无邪如果能得一番机缘想来也是好的。况且无云与无邪自小就两人一起长大,想来到了洛阳也能互相帮扶。不错,就这么定了。无邪,你可愿意?”
公孙无邪,正坐在其父亲旁,剥着烤栗子。见祖父发话,连忙起身,拍了怕衣袍道:“久闻洛阳人杰地灵,物华天宝。孙儿自是愿往。”
老阁主看二儿子还想说什么,连忙问邓相道:“对了,邓相,您识人无数,可识得什么熟悉洛阳的稳重之人?”
邓相稍作思量道:“右北平的白虎义从教头林忠本是洛阳人,武义非凡,已达5品之境,因管不平事,得罪了洛阳府丞,于是被发配到幽州。黄巾之乱期间,投奔了度命先阀主,加入了白虎义从,我观其忠厚却有急智,想来是不二人选了。”
“不错了,即是白虎义从之人,也算是自家人,自是信得过的。白虎义从皆兄弟,既然是度命的义从,也算是无云的叔父了,大善。”
见老阀主点头,邓相接到:“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去与他商量下。想来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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