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不静,无论是城内的守军,还是城外的叛军,大家都在各自忙碌着。
凌荣巡视了一遍城防后,准备回到城墙内的邬堡内休息一会,他也不是铁做的,这几天一直在安排城防工作,今天的战斗又一直神经紧绷,所以疲累在所难免。
“呱呱,呱呱。”
还未走进邬堡,凌荣忽然听到城墙下传来几声不一样的声音,没多久,就见一个一身黑衣的人被守城士兵用摇篮拉了上来。
“老大呢?”
那黑衣人上来后,低声询问道。
“我在这呢,赵迈你不是在城外挖地道吗,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可是地道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凌荣立刻走到那黑衣人身旁问道。
“老大,地道那里没事,不过白天宗南就派人在附近伐木砍竹,这大晚上的也没闲着,我们抓了几个人,得到一些情报,这才来找你的。”
“哦,什么情报?”凌荣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些刚到不久的老家弟兄们,居然还做了他们的斥候呢。
“老大你有没发现,白天那一战,冲在前面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
赵迈没有直接回答凌荣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嗯,我发现了,不过我一直没想通,那宗南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大,白天那些攻城的,是宗南特意抓的敢死队,宗南以那些人的后代子女要挟,让那些人来当炮灰,想要消耗城里的守城物资和力量。
不过那宗南实在不是人,根本就没有把那些敢死队的人当人看,刚刚结束战斗不久,就派那些人去砍伐树木,打造攻城器械,根本不让他们休息,现在那些敢死队的人,个个敢怒不敢言……”
随着赵迈将得到的消息说出,凌荣算是知道宗南的打算了,不过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宗南居然如此不把人当人看,不过,这或许也是他们的机会呢!
想了一会,凌荣有个大胆的想法,于是连忙带着赵迈下楼,向着萧翼的住处跑去。
次日,晴,但是很冷。
宗南的帅帐内。
柴火燃烧的很旺盛,宗南、刀疤、独眼三人都顶着浓浓黑眼圈,集体怒视着冷栩。
即使帐内很暖和,但冷栩还是感觉到阵阵寒意侵袭全身。
“姓冷的,你昨夜睡得可真是踏实!”
独眼满是怨气,他昨夜在军营外埋伏了一夜,吹了一夜得冷风,怨气最重。
“这!独眼兄,你消消气,我也没想到那萧翼居然如此窝囊,白天刚刚取得大胜,就这样都还不敢趁着士气正旺来劫营,是我的错,这样,白天的防务由我一人主持,待会我做东,您三位吃好喝好,再好好休息一天,你们看这样可好。”
冷栩摸了摸脑门上的冷汗,急忙解释道。
原来,昨天晚上,冷栩料定官军肯定会在夜里前来劫营,于是强烈要求宗南等人彻夜埋伏,只要萧翼军前来劫营,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三人看冷栩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当时还狠狠夸了他一把,什么兵圣在世,有他在,归来镇唾手可得等等,当时直夸得冷栩飘飘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有自己在,官军连个屁都不是。
于是冷栩就喝多了那么一点点。
挥斥方遒下,直接越俎代庖,下令独眼率领一部份人,悄悄埋伏在军营外,官军偷袭的必经之路;
刀疤带领一部分人,埋伏在军营门口;
首领宗南也别想闲着,所谓诱惑越大,敌人的决心也就越大,你就是那个最大的诱惑,你就带着几百人彻夜在军营门口巡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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