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是风,吹来雨的是它,带走雨的也是它。这便是自然吧!
当第一缕阳光射进破庙的时候我站了起来。
“我们走吧!”众人看了看诸葛容,见她点了点头便跟着站了起来与我一同出了破庙。天边,还挂着彩虹!我指着天边的彩虹道:“看,这才是雨的美丽。”众人不由的点了点头。我跨出一步,率先向江城的方向走去,即兴而成的诗句在我嘴中流出:“游戏红尘中,仗剑笑江湖。古道清风斜,最使人清闲!”
“公子好雅兴啊!”诸葛容跟了上来,满脸笑意的看着我
我哈哈一笑,脚下丝毫不慢:“何为雅?何为兴?”似在问,却未给她回答的时间:“心是雅、皆是兴,漫漫江湖路,成败一心中!”
“多谢公子指点,容儿受教了!”诸葛容眼中异彩流动。“公子真的深藏不露啊!也许这一路容儿将受益匪浅!”
“姑娘太看高在下了!”我轻请一笑,一副淡然的样子。
“容儿相信自己的眼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诸葛容坚定的说。
“哦,是吗!”我高深的一笑不在说话。我对她有点好感了,这一路上不妨指点她一下吧。我一点也不知道身后的众人有多心惊。在他们眼中,小姐虽然随和,但却从为如此看重过一个人,更不要说自称容儿了。一个字,‘惊’。
傍晚的时候,我们来倒了一个不小的镇子。找了一间客栈要了五间上房。我、诸葛容、聂总管各一间,四个丫头俩人一间。用过晚餐听他们聊了一些无聊的话题,便分别回房了。夜黑风高,我隐隐感到今夜可能要睡不安稳,静静的座在床沿上,手握着‘青玉’,感受着夕日它与师傅的辉煌。优美的琴声自诸葛容的房中飘出,宛转的旋律,令人心醉。一曲终了,心旷神怡:“好一曲‘宁江仙!’”我轻声赞了一句。
“好!弹的好。”一个苍老的声音自窗外传入。“姑娘琴声中有高深内力传出,拂人心弦,想必是我辈御音中人,老夫几十年来以音对敌未遇敌手,今闻的一曲欲领教一下姑娘高招,未知意下如何!”
“呈蒙魔尊看的起,还望魔尊手下留情。”看来诸葛容也是有心一战,想想也是,只有向强者挑战才能更进一步。
“你知道老夫!”那人愣了一下。
“魔门三尊中的御音魔尊,天下谁人不识!”
“好,有胆量,明知老夫的威名还敢应战,就凭这一点老夫便让你三曲。若你三曲能令本尊心弦微动,就算你赢如何!”
“那就多谢魔尊了!”琴突起,一曲‘行云流水’自诸葛容房中传出。轻柔、毫无杀伤力,我明白她的意图‘静而突急’我相信那个什么御音魔尊也知道,幼稚的只是她而已。不过想想光听那御音魔尊说话时所夹的内力便知道,力敌她肯定是不行的,除了智取也别无胜算。
果然,琴音突转,‘行云流水’流水中途变调‘高山流水’应韵而出,但却没有用。‘行云流水’、‘高山流水’、‘流水共鸣’,流水三步曲!我突然想道了夕日闲乐散人的流水三步曲。要是她会‘流水共鸣’的话说不定还有几分胜算。琴音再变,‘高山流水’的磅礴之势瞬间散于无形,一股弱且霸、刚且柔的气势四散开来。“哎!”我轻叹一声,这算个屁的‘高山流水’!看来她输定了。
“哈哈……小丫头,三曲已过,接我一曲,如有幸不死,回家去多练个几年在出来吧!”萧音动,天魔舞第一篇‘魔音一线’插入琴音之中,攻入了诸葛容房内。好狠啊!光用听的我便知道再过一会,诸葛容就会内力暴走而亡。出于那一份莫名的好感,我抽出了‘青玉’,夹住剑尖轻轻一弹。剑吟声划破夜空,‘魔音一线’被我打断了。
“咦!”御音魔尊一惊“想不到还有高人在此,阁下何人?请出来一见!”
“你走吧!”我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既然阁下不愿出来,那我只好动手了!”话音刚落,萧声立起。
“轻音似箭,纵气无痕!不错,你的天魔舞已有九分火候了。”
“你既识的!”萧音顿住,“尊驾想是此道高手,不知老夫可有幸闻之?”
“不幸的很,现下我手中无器,难不成要我弹剑给你听吗?”当然,真的要我弹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我却不想。
“公子可用容儿的‘雪凤筝’”诸葛容已推门而入,手上还抱着一把雪白的古筝,“就算是为容儿出一口气。”看她脸色微红,香汗淋漓,显然是内息尚未调顺。我对她轻轻一笑,接过了‘雪凤筝’。
“真是一把好筝啊,雪凤、雪凤,洁羽恋尘。好,就来一曲‘雪羽翔尘曲’吧。”我将‘雪凤筝’放在圆桌上,随后坐下后试了一下琴音。混然未觉身后的诸葛容已陷入石化了。是呀,‘雪羽翔尘曲’,三百年前与‘雪凤筝’一同名动天下,但后来却因某种原因,琴谱失踪,空留‘雪凤’传于世。如今听我说出‘雪羽翔尘曲’几字那能不惊!萧音动,天魔舞第十篇‘天魔乱舞’响起。想来他一定当我是一个对手了吧。居然想给我来个一击必杀。回过头来身后的诸葛容已经不自觉的抖了起来。“哎!”一声轻叹,十指跳动“凤羽翔尘心恋凡,洁身似雪如缥渺。长天一鸣动九州,雪如伊始梦若遥……”随着‘雪羽翔尘曲’的飘出,‘天魔乱舞’瞬间被击散。萧音静下,御音魔尊已然呆住,那柔美的音节有如实质,在天地间组成一只巨大的雪凤,舞于天际。
“好、好!老夫今日算是见识了。不知尊驾如何称呼,也让老夫输个明白。”
“梦飘遥!”琴声顿住,那三个字随着我的内力飞出,将每一个因琴音而痴迷的人唤醒。
“好手段,好本事!小伙子,你能告诉我你今年多大?”声音是从窗外传来的。抬头望去,一位看似祥和的老者已站在窗外了。想来便是那御音魔尊了。
“愚自幼随师习艺,历时一十八年了。”
“十八年、十八年,哈哈,想不到老夫悟音四十余年,却输给里你的十八年!”那御音魔尊想是气极,额头青筋暴起:“真是山外有山啊,小伙子,你师傅叫什么?”
“对不起,家师不问世事已久,我又怎么能让他老人家之名再染风尘了。”
“好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问了,待来日老夫更进一步再来领教高招。”说罢长袖一挥,纵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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