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京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蒙古人的大军来袭在即,双方的地下工作者斗的可是不亦乐乎。就拿各大仓库来说吧,厂卫在里面都撒下了暗探,瓦刺方面也积极的往里面渗透,破坏与反破坏的地下战役不知道开了多少场。锦衣卫跟东厂有主场优势,人数众多,瓦刺方面应该主要任务是破坏,成本小回报高,一时间双方打了个旗鼓相当。
卢忠为最近的事忙的焦头烂额,身居高位的他虽然不用撸袖子亲自上阵跟蒙古人的细作玩命,但是锦衣卫所有的大事都得由他处理,这些天下来,他也明白了这个位置不好做。
卢忠突然想到了他的前任,被大臣们打死的那位,现在臭名昭著的马顺,他做指挥使的时候别人都暗地里说他是王振的狗腿子,为虎作伥,每天只知道享受尸位素餐。他曾经也这么认为过,现在发现自己错了,越是位高权重越是得承受权力带来的压力。卢忠现在已经把锦衣卫的大权牢牢的握在手里了,上次的厂卫斗殴,结果竟然是东厂的厂公曹吉祥自动退避三舍,辞去了东厂的差事,只保留司礼监秉笔的位置。这在锦衣卫上下的看来,无疑是一场大获全胜,卢忠的威望也被提升到了顶点。难得的一次,锦衣卫压倒了头上这座大山,锦衣卫的人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次,面对东厂番子声音都高了八度。
卢忠明显的感受到朝臣对他的变化,特别是那些文官,以前遇到,不管怎样官面上的客气还是有的,现在的他被文官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有的文官从他身边路过眼皮子都不夹一下,基本的礼仪都欠奉,最多收到一声声的冷哼。
也难怪,卢忠在锦衣卫的地位已经无人可以动摇,这对文官集团的做大是很不利的。虽然那些文官嘴里说着忠君爱国,但是对皇权还是防范甚深,厂卫直属于皇帝,卢忠在锦衣卫总揽大权,这对文官来说并不是好现象。
卢忠正在北镇抚司处理公务,这几天收到的密报比以往多了几倍不止。朝廷大军战败的消息经过这些天也都传了出去,那些个藩王心思也活泛了起来,各地的锦衣卫千户所丝毫不敢大意,死死的盯住这些藩王,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了北镇抚司,这样一来卢忠收到的密报自然也就多了许多。
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卢忠准备出去遛个弯疏松一下筋骨,一名亲卫进来一拱手道:“卢帅,常佥事来了。”
“哦?他来了,让他到大堂等我。”
卢忠踱着步子,来到北镇抚司的大堂上,发现常晖已经正襟危坐着等自己。
“哈哈,常佥事,别来无恙。”一声爽朗的笑声传入常晖耳中。
常晖连忙站起身,躬身道:“见过卢帅”。
“不用多礼”
卢忠在大堂主位坐下,侧目看着常晖等着他开口。
“卢帅,下面的崽子抓到两名白莲教的教徒。”
听常晖这么说,卢忠有些不以为然,白莲教的人一年下来被锦衣卫抓的人不知凡几,如果为了这么点事常晖就亲自来找自己,不是常晖太闲找自己开涮就是另有隐情。
卢忠挑了挑眉毛,示意常晖接着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