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连秋他们听到声音不一会儿,山洞中便又蹿进来三个人。
一男两女,三人衣服华丽,身背连鞘宝剑,长相都极为突出,不过此刻三人却是有些狼狈,手上的油纸伞已经有些破损,身上的衣物也都湿了不少。
尤其是两个女子,一青一红,身上的衣料是那种轻便的纱衣,如今湿了紧紧的贴在身上,不但勾勒出她们身体的曲线,甚至连里面的亵衣都隐约可见。
三人刚冲进来,转弯便见到四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在烤火。
男的还没有什么,两个女的却直接捂着胸尖叫起来:
“啊,流氓!”
“啊,色狼!”
连秋毕竟是个小孩子,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小脸一红赶紧把衣服套上。
幸运的是他的衣服已经烘干,穿在身上暖洋洋的。
他的衣服干了,三个大汉的衣服可还没有干,但是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将里裤套上。
湿衣服穿在身上本来就不舒服,那两个女子还叫个不停,胖子心情不美,边套裤子边怒道:
“你们好没道理,我们四个大男人好好烤着衣物,你们招呼都没打便闯了进来,我等还没给你们安一个乱闯之罪,你们倒是给我们套上了色狼之名,这是哪家的道理?”
两个女子显然不是什么擅长狡辩之人,闻言只是转过身去,躲在了男子后面。
倒是那华服男子不咸不淡的道:
“兄台此言差矣。”
男子神情倨傲,没等胖子反问,便继续道:
“兄台话中错误有三,一来此山洞乃是无主之地,外面风高雨急,我们着急躲雨未曾探查,非我等之过。”
“其二,兄台四人乃是男子,脱衣烤火无可厚非,但是你们未曾在外树立标识,提醒过往来人,便是汝等有所欠缺。”
“第三,我身边两位乃是姑娘,你身为男子,唐突了佳人,不但毫无愧疚,反倒是斤斤计较,往轻了说是失了风度,重了说是不知好歹了。”
此言一出,胖子哪里还能心平气和,别说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就是一个老好人也得气愤:
“让你说话,你还叭叭个没完了,还原因有三,跟谁不会一样!”
“愿闻其详。”男子将两个女子护在身后道:“若是兄台说的在理,在下赔个不是就是了。”
“这可是你说的!”胖子斜眼看了一眼男子,故意做出和他一样的表情,道:
“第一,白头山人迹罕至,行人来往较少,哪里就常有人蹿进来?何况江湖中人本来就常隐匿行踪,哪里会大大咧咧的告诉别人自己在何处?”
连秋在旁边暗暗记下:行走江湖要隐匿行踪!
仔细思考一下,胖子说的却是极有道理的,江湖中人,谁还没有个仇人?
你无论到什么地方都做个标识“XX在此”,完全起不到警戒作用,反倒是能把仇人吸引过来。
胖子继续道:
“第二,看你们三人拿着宝剑,相必也是我江湖儿女,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前些年玉女宗宗主宣传男女平等颇见成效,既然男女平等,为何我非要让着这俩女子?”
说完,胖子看了俩女子一眼,撇撇嘴:
“她们既不是我的妻妾又不是我的姐妹,和我非亲非故,我又哪里来的义务让着她们?”
胖子第二点说完,两个女子气的脸通红,红衣女子甚至转身拔出剑来:“你这胖子好生无耻,还妻妾姐妹,看我一剑斩了你!”
胖子只在讲道理,刀在身后,仓促之间哪里能迎敌,只能运转粗浅的身法躲了过去。
红衣女子冷笑一声:“你逃的了吗?”
剑,越发的凌厉!
当~
“找死!”
女子宝剑被刀疤脸击退,连退数步,当即惊呼:“炼体巅峰!”
华服男子闻言,眉头一皱,宝剑连鞘探出。
宝剑虽然连鞘,但是却发着蒙蒙的剑光,显然,这个男子至少进入了炼气境。
伤疤男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本来就不是男子对手,如今这一击若是挨实了,怕是不死也要当场重伤。
胖瘦两个大汉久在江湖行走,见到白光哪里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修出真气的高手?
胖子懊恼自己草率之余,和瘦子一起也捉刀上前,哪怕救不了大哥,也要与大哥共生死。
两人很快,但是还有人更快。
刀剑还未接触,一根黄色竹杖从侧面伸出,一引一带,宝剑当即被引到一旁。
华服男子诧异的“咦”了一声,也当即变招。
方才对战伤疤脸,他想要以力压人。
但是这个竹杖主人却不是伤疤脸能够比的,以力压人,还不知道谁压谁呢!
于是华服男子此刻施展起了剑法。
剑招如同春风拂柳,绵绵不断。
而黄色竹杖也忽然转招,竟然以杖代剑,招式之精妙比华服男子更甚。
若说男子剑招是春日微风,缠绵中隐含杀机;连秋用竹杖施展的剑招便是滚滚河水,激荡中又无懈可击。
伤疤脸拦住了想要冲出去的两位兄弟,戒备的看着对面的两个女子,为连秋掠阵。
他没想到连秋小小年纪竟然会这么精妙的剑招,并且能跟修炼出真气的高手过招,显然他也修炼出来了真气。
否则那根普通的竹杖刚才就被剑鞘击碎了。
“好精妙的剑法,小师父不简单啊!”
伤疤脸感叹道,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十几年的修行全都修炼到了狗子身上了。
同样有这种感觉的还有在场其他人。
除了华服男子和连秋,在场众人都没有修得真气。
甚至华服男子也是在血雨的帮助下修出的真气,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决定来白头山探险,寻找高人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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