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说,世上所有的事物是相对的,光明与黑暗,善良与邪恶,世界就是一杆天枰。可是,如果有一天,当这世界上有人们不了解的东西妄图凌驾于秩序之上时,这杆天枰便开始倾斜,直到坍塌。
冬天刚过,一场绵绵小雨拦截住了回暖之意,天气肃冷。
晚上八点五十三分,墨都市生物大学的解刨实验室里,只有两个人五十多岁的男人四目相对,一个穿着黑色西服,脑袋周围的头发很茂盛,只有头顶一根不剩,身材较高,是这所学校的老师,名字叫刘景城,一个谢顶谢的很任性的男人。另一个身着保安服,是门卫室的白师傅,他的表情有几份紧张。
两个人保持着沉默,直到十分钟过去后,刘景城看了看手表,打破了寂静,“已经九点零三了,什么都没发生。老白,你是不是跟哪个学生合起伙来用恶作剧整我?”
“这是什么话。”白师傅皱着眉头,“咱们都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我能撒这个谎?”
的确,两个年近半百的人,虽然文化素养不在一个层面,但同样在生物大学任职二十年,总算是知根知底。
刘景城推了推眼镜,“那就是你也被整了,我跟你讲,现在这帮学生,太会玩。”
白师傅说道,“那,你最近得罪哪个学生了?”
刘景城想了想,“没有,我和这批学生虽然关系一般,但没有什么矛盾。”
白师傅脸色难堪,“你看看,你说谁会吃饱了撑的跟你开这个玩笑。”
刘景城摇摇头,“我怎么知道……你这样,你再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和我说说。”
白师傅重重的吐了口气,话头儿回到了两天前,还是这个时间,他在校内巡夜,所有校楼已经空无一人,校区的总电闸已经关闭,整片校楼乌漆墨黑,但不知当晚怎地,有一教室的灯还在开着,应该是解刨室。白师傅以为是电闸系统老化而造成的故障,因此才会独亮一室,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于是他便打着手电筒上去查看。亮灯的解刨室在五楼,白师傅进入校楼第二层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耳朵里传来阵阵哭声,那种哭声并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淅淅沥沥,一阵阵的。这个时间,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楼道里的回音儿一传,要是换了别人,一定觉得怪瘆的慌。白师傅不一样,在该校工作二十余年,大学里什么事儿都见过,经常有年轻的小情侣因为感情问题而困扰,很多事儿司空见惯了。他听这哭声是个女的,十有八九是被男朋友甩了,不过她嗓门也太大了,穿透力这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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