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宋云东大喊一声,立刻带队冲进了夜总会,跑向楼上陈玉楼的包房。
到了房间门口,宋云东和大军合力将门撞开,同时拔出枪就冲了进去,然而房间里只有那五个年轻人,并没有‘女鬼’。众警察摘下陈玉楼等人嘴里的破布和眼罩,发现他们已经闭着眼一动不动,探过鼻息和脉搏过后发现已经全然没了呼吸和心跳,紧跟而来的服务生们见到这景象不免吓了一跳,连宋云东几个人都觉得屋子的空气都是凉的,好像那女鬼正在某个角落盯着他们。
宋云东半跪在陈玉楼面前,用手撑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吸毒过量而死的。”说完凝视四周安排自己的警员,“大军,去通知这里的负责人,我要求看今晚这家夜总会的所有监控,每个地方都不能落下,其他人封锁这家夜总会的所有出口,这里的客人、服务员全都不准走,我留下来看着现场。”
大军立刻带着几个人去办,一开始服务生们还不乐意,大军等人出示了警官证后,也就不得不配合。可是负责人调出监控后,并没有对案情起到什么效果,宋云东等人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每一帧都不放过,就是没有女鬼出现的镜头,完全不得而知‘女鬼’如何出现在陈玉楼的包房,出于对客人的隐私考虑,包房里更是没有安置任何监控。至于夜总会外面的巨幕播放的画面也全然找不到了,后来经过门口保安所述,宋云东他们冲进去之后巨幕上的画面也消失了,线索完全中断。此时,更多的警力已经赶过来支援,并开始对事发时,夜总会里边所有的人开始进行详细的问话,确认没有嫌疑后才会放行。
这家夜总会的名字叫三行道夜总会,无论是什么样的日子,总是能够挤满了人,有的三五个聚在一起喝酒,有的七八个围在一起跳舞,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就算外面是世界末日,也改变不了这个从夜晚七点开始,便酒醉迷津,花灯闪烁的地方。这家夜总会之所以叫三行道,熟悉这里的客人都知道,所谓客来迎、客走送,这便是进出两道,而第三道便指的是财道。所以就有人说,这家老板会起名字,难怪生意这么如日中天。可是今天,谁能料到今儿除了‘财神’光顾第三条道,还进来一个‘女鬼’,它搅扰了所有客人的兴致,也吓的所有人一个胆战心惊。
在场的警察们有一半以上经历过命案现场,像宋云东这样的老手更是对命案现场早已麻木,无论多么血腥可怕的画面他都见过,可是这次不一样,他看着五具尸体被抬走后,这位经验丰富的刑警已经大脑空白。根据他了解到的情况,陈玉楼在这里算得上很难伺候的客人,每次他一来,他的包房门口至少要有两到三名服务员随时听候,再加上他的私人保镖也站在门口,莫说有个人进去,就是一条苍蝇飞进去也会有人知道,就算这些人可以说谎,但还有铁证如山的监控,画面当中包房门口风平浪静,‘女鬼’到底是怎么进出的?
公安干警们封锁了各个出口,来的人不能进,走的人不能出,必须拿出本人身份证,接受警方的调查才行,夜总会的经理站在宋云东身边已经满脸愁容。
“下一个,带着身份证就出示一下。”大军拿着用来记录的本和笔站在门口,在他面前已经排了好长的队。
迎面走过来是个脾气暴躁的胖女人,“没带,我说你们有完没完,警察保护不好人,把我们留这儿算什么啊。”
大军训斥道,“不会好好说话吗?那么拽干什么!名字,电话,家庭住址都报一下,然后说说今晚你都在哪个区域来着。”
胖女人怒道,“我爱在哪在哪,关你屁事。”
大军说道,“警察办案,配合一点。”
胖女人却丝毫不惧,“办案了不起啊,姐出来和几个朋友谈生意,你耽误不起。”
后面的人也跟着起哄,都有急事要走,纷纷指责起来。显然是这儿刚刚发生命案,有和‘女鬼’传闻牵扯,没有人想久留此地。
夜总会经理清了清嗓子,在这种场合上班的人都会见风说话,“各来贵宾,稍安勿躁,这么吵吵闹闹,时间会更耽误。警察同志,这位是王姐,我们这儿的常客了,知根知底的,你让她走吧,我以我们夜总会的名义担保,出事儿了你找我。这样……来几个服务员,收一下常客的会员卡,上面都有客人的信息,交给警察同志,记得把客人的联系方式留下来,让他们改天过来取。”
经理说完这些后,大军看着几乎要失控的场面,几乎就要答应下来,可是宋云东并不同意,这次的命案不同以往,这次的凶手也不同以往,不能有一丝疏忽大意,万一凶手就藏在这些当中呢,会员和一句熟客并不能说明问题,虽然他没有看到所谓的‘女鬼’在人群里,但不能排除还有同伙。最后经理也无可奈何,想想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老板交代,罪这么多贵宾,自己绝对讨不到好。他走到夜总会一楼大厅供奉的财神像面前,祈祷这件事能圆满过去。
这时,匆匆忙忙跑过来一个服务员,“经理,你要找的人已经被带走呀。”
半个小时前,命案刚刚发生,因为陈玉楼吸毒,其经纪人自然要被带回局里调查,宋云东便向经理询问陈玉楼的经纪人在什么地方。经理说他一般会单独开个包房休息,于是安排两个服务员带着警员过去找人。可是到了地方后发现人已经不在了,该区域的服务员说他之前被一男的带走,开始经纪人并不同意,但是那男的对其直接用强,能看出来他身手不一般,轻松便让经纪人和保镖毫无还手之力。为了弄清楚,宋云东又去监控仔细看了看,在陈玉楼案发之前,有一个男的闯进经纪人的房间将其抓走,并且是通过夜总会的小门离开,当时保安和大军等大部分警力都在驱赶狗仔记者,因此并没有人注意到。宋云东心里正想这男子的身份,难道是‘女鬼’的同伙,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拿起来看了看,是个陌生来电,宋云东便按下接听。
“宋警官,人我就先收下了,情况紧急,没和你打招呼。”竟然是那个女记者的声音。
宋云东怒不可竭,“你什么意思,你这属于劫持,是违法的,而且他现在是本案的重要线索,你在哪?”
“你说得没错呀,正因为他重要,所以我才把他带走,不然现在也该被女鬼索了命去。”女记者说道。
宋云东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急什么,我不是坏人,是要保护他。”女记者说道。
宋云东说道,“那就现身,把人放了,论保护人我们警察比你更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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