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贤太子()”!
苑辰用药膏小心翼翼擦拭着刘贤鼓起的脸颊,口中轻轻吹着红肿的皮肤,如同春风拂面。
可刘贤并没有吟花弄月的闲心。天知道事情为什么成了这幅样子,金祎被关进大牢,留忠被罢免了军职,零陵来的亲兵护卫被襄阳兵严加看管,形同软禁,只剩他自己成了和时间赛跑的人。
他不是侦探,不懂什么推理演绎法,问题千头万绪,他自己心乱如麻。
而他的智囊赖恭这个时候还在妓院!刘贤真想大喊一句:老人家,你装了永动机吧?!
刘贤闭目沉思,自己抛给蔡瑁的问题如今摆在自己面前。
“公子!”
潘浚和刘敏回来,他们刚刚和蔡瑁的手下一同去搜查了金祎的房间,一无所获,空手而归。
连凶器都找不到,证据链不完整,这要是在依法治国的后世,金祎早就无罪释放了。可是在这个世道,这不是铁证。
“金祎把毒药用光了。”
“金祎把毒药丢到草丛里了。”
“金祎把剩下的毒药喝了!”
……
刘贤能想到几十种巩志用来解释的理由。凶器这条线索看来是走不通了。
还有两个,手法和动机。手法上,像老金旋这种身体,就是当着他的面掰开他的嘴灌进去,恐怕也没什么不可能,难的是老金旋的卧房虽然没有锁门,但是外面又两个全副武装的侍卫看管,且全程没有离开。卧房的窗户狭窄且完整,又不能供凶手出入,凶手是如何潜入密室,杀人离开的呢?
至于动机,假设金祎不会弑父,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巩志。
一个看似合理的情景剧在刘贤脑海中上演:
老太守旧病复发,自知时日无多的他深夜留儿子密谈,将武陵家业交付给儿子。被排挤出权力核心的郡丞不甘心,深夜下毒,或者指示他人下毒,谋杀了老太守。然后指使那汤夫人出面攀诬金祎,将老太守唯一的儿子栽赃成凶手,然后攫取武陵郡的大权。
看似合理,但是证据呢?巩志指控金祎好歹有汤夫人这个人证,他想要帮金祎脱罪,可是什么都没有……
那就只能从这个唯一的人证入手了。
他问潘俊道:“承明,听说你原来在沙羡做县令时审查过贪腐案?”
潘浚道:“正是。只不过下官审案,单一人证,从来不能作数。”
“哦,那还需要什么?”刘贤问道。
潘浚道:“人言可畏,三人市虎。尤其男女大防之事,捉奸必须成双。贪赃枉法之事,则当有旁人印证,或者查没脏钱。此所谓‘孤证不立,偏难概全’之理。”
“你是说‘孤证不能定案’,对吗?”刘贤道。
潘浚点头。
刘贤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时候不早了,准备准备,跟我去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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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刘贤带着潘浚刘敏再次见到了汤夫人,在他们身边,文聘像座假山一样沉默不语。
这是蔡瑁的要求。眼下他已经不放心副使刘先,只能派文聘监督刘贤等人查案,表面上说是给他们提供方便,实则是监督刘贤等人不要串供或者伪造证据。
汤夫人坐在众人面前,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还有何可问?难不成你们还想听那逆子在床上有何花样?”
刘贤看了一眼潘浚,示意他来主问。
潘浚开口问道:“汤氏,你生于何年何月,又是何时入得郡府?”
汤氏本以为潘浚会纠结金祎和她的奸情,没想到对方开口竟然先问起自己的经历。
“这跟你们有何干系?问的着吗?”
刘贤挑眉望向文聘:“文将军,这人证拒不配合,真伪不能考证,恐怕不能作为呈堂证供啊。”
文聘来之前,蔡瑁只吩咐他监视刘贤不要搞小花样,却没说要压制刘贤查案。作为查案之人,询问人证问题自然是应有之义。
思虑再三,文聘只得开口道:“蔡大人说,你们照实审,三日内旁人不得阻拦。”
汤氏听说蔡瑁发了话,气势上瞬间矮了三分。
“切,拖延时间……熹平四年,建安七年入得郡府。”
潘浚陡然一拍条案:“大点声,哪年进的郡府,说清楚了。”
这一拍,将汤夫人的跋扈劲彻底拍散。
汤夫人说道:“建安七年!这些公署底档不是有吗,你们可以去查啊。”
潘浚道:“我们当然查了,就是想看看你自己脑袋记得请记不清。”
汤夫人道:“我当然记得请,关于这武陵郡府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想说我脑子不好,省省吧。”
潘俊道:“既然你记性好,那你说说,为何一个生于熹平四年,到了建安七年已经快三十岁的半老徐娘,会被堂堂太守大人娶为小妾呢?金使君一方诸侯,缺女人不成?!”
这一问,汤夫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不知如何回答。
“那老儿看我美艳,酒席上便频频逼我饮酒,之后趁着酒兴,便要了我……”
“酒后乱性?”潘浚紧追不舍。“那你说,当时是谁人设下的酒宴,又是谁,命你于那酒席上跳舞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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