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贤太子()”!
刘贤救出了金祎,众人终于歇了一口气。
襄阳的伊籍、蔡瑁和刘先各自紧锁大门,不与众人来往。伊籍虽然中立,但是摆明了是刘表的眼睛,蔡瑁和刘先都不得不收敛起党争的气焰。
金氏兄妹和留忠来到零陵众人居住的别院,金小妹亲自下厨,做了一手京兆风味浓郁的油皮子。这是金祎最喜欢的家常饭,也是代表了他们兄妹对刘贤最真诚的谢意。
刘贤让刘全去叫小刘德,自己却等不及人齐,先挑起一碗面,大快朵颐起来。
巨大的精神压力从肩头卸下,他只觉得整个人的筋骨都松软下来,饥饿和困意涌上心头。
金祎道:“这几日确实苦了伯礼兄,为我急忙奔走。父丧未竟,小弟以茶代酒,敬兄长一杯。”
刘贤举茶应过,一边嚼着香气四溢的面皮,一边问:“那小妹和留兄的婚事,岂不是要等到三年后?”
儒家将三年之丧,金旋刚死,按照礼制金小妹的婚事定会推延。
金祎望向小妹和留忠,见二人低头不语,便道:“父亲的丧礼虽然从简,但是礼制却不可破。不过建明人在武陵,早晚是一家人,多等些时日也无妨。”
留忠道:“三年不过千百日,金使君待我有再造之恩,在下愿为金使君守孝,纵如此,亦难保使君之恩万一。”
“留兄真是忠义之人。”刘贤说着,又接过苑辰端来的一碗面。“三年……”
他想到三年后已是赤壁之战结束,届时天下格局风云大变,这武陵的苦命鸳鸯,还能长相厮守吗?
为了缓解哀伤的气氛,刘贤将话题转开。他问金祎:“德祎,我听闻刘别驾已经在起草奏表,荐你为武陵太守。想必经历巩志之事,襄阳方面断无拒绝之理。武陵未来的方略,你可想过吗?”
金祎轻轻叹了口气:“我在牢中也想过,不论金家如何,武陵的未来,将何去何从。如今襄阳立长立贤两派锐斗,诸郡牧守都到了不得不表明立场的时刻。儒家讲崇德守礼,我自然是支持刘琦公子以嫡继位。只是如此,难免蔡氏一族不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如果……”
他望向刘贤:“如果伯礼兄也能支持大公子,我武陵便能和零陵、桂阳连成一脉,成为拥护大公子的屏障。届时再说动长沙韩使君,则荆南四郡同气连枝,必能压制那蔡氏一党。”
刘贤听着金祎的表态微微点头。事已至此,零陵已经彻底得罪了蔡氏。纵然此次蔡瑁失势,为了避免被扣上打击报复的帽子,不会在桂阳一事上难为自己,但是零陵刘氏站到立贤派对立面已经是既成事实。刘贤没有做迈腿,可整个身子已经坐进了刘琦的阵营。
坚守道义,就要做好为道义而战的觉悟。刘贤知道,没时间韬光养晦了,在赤壁之战到来前,自己必须要先面对荆州内部的夺嫡之争。照现在的局势,这很有可能演变成一场内战。
“公子,你去看看吧,小公子把自己所在房间中,就是不出门。”刘全赶来,说了小刘德不来吃饭的事。
“这孩子,怎么越来越熊……德祎,建明,你们先吃,我去去就回。”
打弟弟得趁早,这真是至理名言。刘贤无奈起身,亲自去管教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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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出去,外面有坏人!”小刘德将头埋在被子里,闷声哭闹着。昨夜他满脑子都是黑衣人追杀自己的梦。尤其是留忠抓他后背那一下,让他好似魂飞魄散一般。周不疑的死消失更是让他忐忑,生怕凶手会学自己的样子,从窗户翻进来。
“开门!”刘贤气得拍门板。“外面是你哥,你说谁是坏人!”
屋里的哭声慢慢止住,一会,睡着襌衣的小刘德打开房门,冲进刘贤怀里。
“兄长,有人追杀我!”小刘德哭喊着。
“别来这套!”刘贤只以为弟弟是没事瞎作妖,厉声呵斥着。“追杀你?杀了你有啥好处,是能作荆州牧,还是能取代你抱苑辰大腿?!小屁孩天天屁事不干,毛病还挺多。”
小刘德听到兄长训斥自己,更加委屈:“真的,有个坏人,就穿着黑衣服。”
小刘德回忆着夜晚的遭遇,却说不出那黑衣人做了什么凶事,只是觉得那重如泰山的恐惧感压迫着自己。
“刘世兄不必如此动怒。男孩子嘛,总会闹点淘气。”金小妹出现在身后,轻轻抚摸着小刘德的额头,身后留忠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他们夫妻听说小刘德闹起床气,亲自将面端来,就是怕小刘德饿着。
金小妹蹲下身子,拭去小刘德的眼泪。“别看我是个女孩,可是小时候比这孩子还要淘气呢。都是父亲和兄长宠爱,从不跟我计较……我和建明想,以后也生一个这样淘气的小娃娃,在郡府中跑跑跳跳。本来这也是父亲的愿望。”
她说着说着,眼泪又不住的浮现在眼眶。
刘贤望向憨厚的留忠,劝慰道:“没事。亲人总会离去,重要的是,我们记得他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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