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贤太子()”!
深夜,刘贤偷偷潜出临沅,带着刘敏和刘全等人来到城外的漓江部族营地。
“兄长!”小刘德跑了出来,和刘贤紧紧相拥。
“这事办的漂亮。要不是你,恐怕这关真的过不去。”刘贤难得夸奖起弟弟,令小刘德无比开心。
“刘公子好身手。”周不疑在旁行礼,露出欣慰笑容。
刘贤道:“周兄弟你都知道了,我跟这漓江部族的蛮王有交情,哪里有什么身手……对了,恭叔呢?难道掉进女人窝出不来了?”
周不疑摇头,指向不远处一个小山岗:“恭叔一个人在那里,似乎是在静思。”
刘贤顺着手指的地方走过去,果然见到了老赖恭。
满弦月影下,老者孤独练习着精妙拳法,吞吐含化以意为使,一招一式顺气而引,收放来去大开大合,周身散发出松软沈稳的气势,如载重之船,行稳致远地荡于广阔江河之中,一派仙风道骨一如二人初见时模样。
“来抓老夫回去兴师问罪了?”老赖恭继续着招式,没有停下的意思。
刘贤道:“恭叔临机应变,带大军来援临沅。我应当感谢恭叔。”
“小小年纪,口是心非。你啊,快成半个襄阳人了。”赖恭运气收势,对刘贤道:“为何心慈手软?若无你阻拦,此刻武陵已经是囊中之物了。你已然杀了蔡瑁,难道还怕襄阳猜忌不成?”
赖恭说的不是假话。从漓江部族截杀川军的表现看,赖恭已经确认,莎摩珂绝对有实力击败薄弱的临沅守军。
刘贤找了块大青石坐下,慢慢说道:“刘别驾和伊先生已经答应帮我说话,他们会证明蔡瑁死于守城之战,也会帮我解释攻下桂阳的理由。事已至此,襄阳方面猜忌也好,信任也罢,都不是我在需要考虑的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赖恭道:“正是因为风必摧之,老夫才让那蛮兵调转兵锋,来攻打临沅。既然早晚要经受风吹雨打,那为何不先下手为强?”
刘贤道:“可我不是木,我是摧毁朽木的大风。”
大风?赖恭眼神一亮,刘贤的回答超出他的想象。
“天下苦秦久矣,并非苦在嬴氏,而是苦在暴政。如今荆州境内,襄阳便是一家独大的嬴秦,零陵、武陵、长沙便是当年的赵魏韩等小国。我们顶着附庸属国的名头,实际上被襄阳人予取予求,抽骨吸髓。荆州各郡的百姓苦不堪言,这也正是零陵新政大获成功的原因。襄阳兵强马壮,硬碰硬行不通,必须以反抗襄阳剥削为名,争取民心和士族之心,让所有人看到零陵崛起带给荆州的希望,才是我们将来击败襄阳,在天下乱局中站稳一席之地的根源所在。”
赖恭冷冷问道:“所以,你要留下金祎?”
刘贤点头:“我听说有位大伟人说过,搞政治,就是把自己人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这一年来,零陵崛起,靠的是鼓舞平民,打击豪族。此举虽赢得了平民拥护,却也伤了世家士族之心。不论是金祎还是其他有才有志的士家子弟,都应该是我们团结的对象。”
赖恭品味着那句“把自己人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微微点头,似乎极有共鸣。
“况且零陵崛起,精兵不过万,猛将不过刘、邢、陈、鲍,若是跨州连郡,恐怕其势不能守,反而会扩张过快,贪大而死。”
刘贤上辈子见过太多异军突起的独角兽公司中道崩殂,多是因为扩张太猛太快,内部管理和自身实力跟不上领导者的野心,陷入“起高楼、宴宾客、楼塌了”的悲剧循环。
“简单来说,步子迈的太急,容易扯着蛋。”
赖恭听着听着,冷不丁听到刘贤说出这句糙话,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话糙理不糙。只是天予不取,反受其累。若是这武陵将来导向襄阳,与长沙扼住零陵北进的通路,只怕是遗患无穷。”
刘贤道:“经此一役,金祎已经对襄阳失望透顶。交给我,我定会让他成为零陵的坚强盟友。”
赖恭摇摇头:“盟友不可靠。必须是附庸。”
要么打死抬走,要么手下当狗。在赖恭看来,强者不需要朋友,只需要敌人和手下。
刘贤思考着,微微点头。他已经决定,无论刘琦还是刘琮,都不能支持。零陵独立自主的道路已经决定,他必须将武陵拉到自己这边。
二人正说着,刘全赶来报信:“公子,莎摩珂大王找你。”
果然,不远处的营帐中,传来刘贤名字的呼喊。
这深更半夜,莎摩珂找自己,八成是……刘贤想起了曾经的经历,心头一紧。
赖恭已经从蒋琬那里听过他与莎摩珂的交情,嘴角鬼魅一笑,将怀中一颗黑色药丸交到刘贤手中。
“这是我独家秘药,谁用谁知道。”
滚蛋!老子需要吃药吗!刘贤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将药丸塞回赖恭手中:“不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是……事关夷夏之大防……”
赖恭用严厉的语气说道:“狗屁。公子以为这仅仅是床笫之欢?那莎摩珂如今是五溪蛮王,若是伤了她的心,蛮族变友为敌,为祸后方,难道零陵还能妄图崛起吗?”
好么,我成了和亲的公主了吗?汉朝是有和亲的传统,可是从来也没有让带把的去和亲啊!
就这样刘贤半推半就,被推进了莎摩珂的营帐,很快,里面传来两人的私语声……
赖恭、刘敏、刘全守在不远处的马厩边,一脸坏笑的盯着莎摩珂的营帐。
“一块金饼,老夫赌那竖子半个时辰出不来。”赖恭道。
刘全道:“恭叔,你为老不尊,这种事怎么好拿来奚落公子……我看一刻吧,公子毕竟已经很久没有去过百凤楼了。”
两人望向刘敏,却见对方一脸严肃,似乎不愿意参与这样低俗的话题,但还是不禁开口:
“不到半炷香。莎摩珂大王天生神力。”
话还没落音,只听见营帐内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刘贤竟然从帐中走了出来,一脸的垂头丧气,像是被人掏空了般。
“回去。”他翻身上面,没有多说一句话。
“这吃了药,还如此快?”赖恭难得大惊失色,心里不禁开始担心起刘贤的身体。“这孩子,还真是虚啊。”
营帐内,莎摩珂听着刘贤等人渐渐远去的马蹄,脸上的红晕仍未退却。
“他吻了我……”少女的心脏砰砰跳着,脸颊火烫。
闻讯赶来的茶嫚连忙进入营帐,却只见到甲胄在身的侄女。
“他没有……?”
莎摩珂将脸埋进筋肉鼓胀的臂弯,低声道:“他说,要带我回零陵,见过父亲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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