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贤太子()”!
公署中,刘贤再次见到蒋琬。算下来,从桂阳之战到现在,他和蒋琬已经快半年未见。
才刚刚年过三十,但是蒋琬的鬓角已经有了白发,两眼深深周围一圈浓浓的黑眼圈。显然,零陵新政卓有成效的实施,离不开他夙夜在公的付出。
二人没有多余的寒暄,刘贤推着蒋琬的轮椅,漫步在公署的庭院之中。深秋的黄叶飘落满地,象征着实施了一年多的新政,在此时迎来了丰收。
蒋琬一一讲述了零陵钱粮、人口以及武库兵甲方面的规模增长情况,特别是存粮,在今年的秋收之后,达到了建安年间历年来的峰值,较去年水平翻了三番。这当然有赖于风调雨顺的气候,但是风离不开刘贤主张的吸纳流民、开拓荒田的政策。人口方面更不用说,不仅零陵大幅增长,还实现了向桂阳郡的转移。估计在桓阶的主持下,明年新政的收效也将在桂阳得到展现,刘贤军的实力将得到几何倍数的增长。
刘贤则将武陵郡中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金旋、张任、蔡瑁的故事从他口中说出,化作蒋琬的一声声轻叹。
蒋琬道:“想来,那张任若还活着,将来必成西川一大将。公子与他有这份交情,不知是福还是祸。终归金公子还是守住了武陵基业,可成为零陵西北之屏障。下一步,应该就是长沙了吧。”
刘贤微微点头:“长沙太守韩玄本是小吏出身,又是背叛了原太守张羡才坐上太守之位,恐怕免不了一张硬仗。”
此时,刘全跑来禀报:“公子,请的贵客到了。现在叫他进来?”
贵客?蒋琬不解,却见刘贤笑道:“请他进来。”
很快,刘全引着一个儒士打扮的人步入庭院,那人微微行礼道:
“潘浚拜见公子。”
“承明,你来了。”刘贤笑着将潘浚拉到蒋琬面前道:“公琰,这是湘乡县令潘浚,你之前命他筹办贺礼,此番随我出访武陵,心思缜密,办事利落,特别是刑狱功底扎实。”
“呵呵,潘承明啊,我就说你终究不会埋没。”蒋琬笑看着潘浚,直把潘浚看的不好意思,尴尬对他喊了句:
“表……表兄。”
“表兄?!!那刘敏与他是……”刘贤大惊,没想到蒋琬与潘浚竟然是表亲。
蒋琬道:“公子勿惊,我与承明是远亲,论起来算是表亲,与刘敏并非一脉。之前我有意举荐他于公子,可是承明偏有傲气,说是避嫌,不愿受我举荐。此番得遇公子,也是他的造化。”
刘贤哈哈大笑:“内举不避亲,外拒不避嫌。承明,和你表兄想必,你这格局可是小了。”
潘浚道:“潘某不愿攀附他人求名利。若不依法度,人人打着内举不避亲的名义举用私人,岂不是大乱?让若法度能任人唯贤,我又何必提及表兄的名讳呢?”
刘贤拍了拍潘浚的肩膀道:“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承明,如今零陵流民甚广,虽可充人口,但是民间摩擦冲突日益增多,违法乱纪之徒陡增。我想请承明将零陵、桂阳两郡之功曹于一身,临狱断案,裁量轻重,伸张法度之正义,承明可愿往之?”
汉末确实有郡功曹主管刑狱的记载,但是一人身负两郡功曹,就是在整个大汉历史上,确实没有先例。这绝对是个殊荣。
可是面对殊荣,潘浚没有立刻应允,而是犹豫着问道:
“刑狱之事,往往牵扯甚广。勋贵子弟常以贵抗法,是以近年来法度不张。潘浚只求公子能给个准话,到底是刑不上大夫,还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刘贤笑道:“王子犯法,你有斩龙的刀吗?”
潘俊道:“县长抗法,我以佩剑斩之,诸侯抗法,我以我命斩之。”
至于王子犯法,潘浚没说,因为这零陵郡中就没有王子。
刘贤笑道:“真是零陵有个潘青天。好,我将此剑给你。”说罢,刘贤解下腰间佩剑,用剑刃割破手指。
“我是汉室宗亲,此剑已经浸染刘氏血脉,你下斩奸贼,上斩勋贵。我刘贤不是黄祖,不会因你斩杀县令甚至诸侯而罢免你。”
潘浚接过宝剑,慷慨说道:“既然公子以国士待潘浚,潘浚必以性命报答。”
刘贤道:“那零陵桂阳两郡的法度,就有劳承明维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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