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之人,犯不着记挂。
李峤被他晾在沙地上,见他一幅甩手掌柜的样子,道:
“封管家让你教我基础功,你便是这样教的?”
封务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峤,而后上前来提起他的衣领,一张大脸凑到他面前,唾沫星子乱飞。
他道:“小子,你不过是一个废人,你出去后问问,长海关哪里养废人?关主肯让你姓封给你容身之地已经不错了。若非关主怜悯,你现在还能活到现在?收起你的这副清高样儿,不如想想怎么孝敬关主,抱紧我长海关的大腿!”
话里话外都是看不起他。
长海关尚武,青匪寨怂的将人送过来,李峤又失了武功,在封务眼里已经是条丧家之犬。
李峤一阵火气窜上头,他若有内力,还抽不死这个满嘴口臭的大块头?
艹尼嘛的李瑜,害他陷入这种境地!
“封管家让你教我武功。”
李峤狠着眼,定神跟他对峙,道:“我有横刀,你不教便给我刀谱,我自己学。”
封务一把将他丢在地上,李峤一屁股坐进沙堆中,手上蹭了一片血,但还是抬起头,执着道:“给我刀谱。”
一本二指厚的书砸到他的脑门上,封务留给他一个高壮的背影。U.uansh.co
“看你还算硬气,刀谱给你。”
半刻后,李峤找了个僻静处,靠着身后的帐篷,一看封面,上面写着《沧浪九式》四个大字。
翻开第一页,是创出此功的前辈写道:
海寇若流水,唯我辈沧浪;
惊涛拍岸千层雪,云卷云舒,北望长安月。
这个前辈也是封家人,单名一个霄字。
李峤继续往后翻,只看到第一式的第一个动作就大吃一惊,而后飞快翻阅完。猛得合上刀谱,按住躁动的心。
这本《沧浪九式》虽然是刀谱,但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隐隐像是某种剑法。
他回忆起之前的日日夜夜,李瑜彻夜练剑,他便彻夜陪在一旁练习内功心法。就算他没有刻意学习李瑜的剑法,但耳读目染下,也会使点剑。
而这本《沧浪九式》,虽然招式跟李瑜的家传剑法有些出入,但给人的整体感觉极其相似!
李峤的心中浮现出四个字——同出一脉。
心肺处又隐隐漫上酸痛,李峤摸着自己的腹部,这里曾经被人一剑刺穿,还是被他视作家人的人!
甚至,甚至都没有告诉他缘由!
他的鼻尖一酸,头垂下,眼中似有泪光。
陌生,孤独,无疑是他的处境。他初来乍到,陪在他身边的便是李瑜。那小子虽然性格娇纵,但对他却是真心。就算知道他得到昆仑山试炼图也没有私吞的想法,反而帮着他辨认,告诉他天下的美人任他挑。
只是为何,你要杀我?
李瑜,你究竟有几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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