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三十六手擒拿点穴术后,我又抬眼望向金将军,见他依旧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我张口补充一句。
“还有一套三十六手擒拿点穴术。”
金将军面上喜色又浓郁三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跟我说,反而是猛地一声大喝,口中吐出的话语绵延出很远很远。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们给老子听好了!从今日起,符嚣,便是戮魔军的教头!你们这群小兔崽子都要认真跟他学,不许对他不敬,见他如见我,明白吗?!!”
金将军不愧是连因果簿都暂时看不出境界的体修,明显还未全力发声,可依旧声震百里,站立在其身旁的我耳中一阵阵嗡鸣,都被震得险些失聪!
“是!将军!!”
我似乎从一开始都现在都没有准确给出来戮魔军的总人数?
为什么呢?
就因为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人聚集在一块的场面,以至于无从判断目光所及之处到底有着多少的人。
我只能是简单的,从如今这一声整齐划一的喝声中判断出——
有很多人。(废话!)
不过,听着这么多人齐声高喝,想到以后要教这么多人武学武功,没由来的,我心底忽然升起一抹忐忑和激动。
忐忑是因为从始至终,从出生到现在都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哪怕在学校,我也一次上台表演的机会都没有,现下没那么多人盯着,不忐忑就怪了。
激动,则是要当这么多人的老师啊,不论是谁,想来只要不是早已经习惯的人,都会激动的吧?
抬手揉了揉鼻尖,感觉到右肋一阵针扎般剧痛,我苦笑一声。
一时间倒也忘了自己虽然骨头早已经固定,可认真说起来伤势依旧没有完全好转呢。
而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跟金将军交谈着,都还没抽空给自己嗑枚丹药来着。
想到这,我不勉有些无奈,冲着金将军点点头,旋即又对四周其他围着的巫族一抱拳,笑道,“我其实都明白诸位兄弟想要快些学习到高深武学的急迫,可惜,你们看我这……”
我勉力抬了抬完全没法看的右臂,其上有着好几处被白森森骨骼破开的血口,皮肉外翻,筋肉可谓是肉眼可见,让我自个看了都忍不住嘴角僵硬。
一旁金将军也终于不再选择性忽略我的伤势,尴尬得摸了摸后脑勺,刚想掏出什么东西喂给我的时候,我摆摆手,笑道。
“请原谅符嚣今日实在是有伤在身,无法给诸位兄弟言传身教,所以,我希望兄弟们可以再等待几天,让我好好恢复一番伤势。”
说完,我又冲着金将军低声说了句,“我也有药。”
见金将军仍旧执意要将手中朱红色的丹药塞进我嘴里,我无奈继续开口,“我的药比这好。”
金将军手一顿,讪讪得收了回去。
那些围在外头的巫族戮魔军将士们,本来听说能学到一些战场上的搏杀技巧时,一个个兴奋无比,可紧接着听到我说的话,再看见我这完全不成形状的手臂,当下一个个扭转过后瞪向了金将军背后的埙丘,直把他瞪得那张粗犷的牛脸都快要低垂进胸腔中去。
直到这一刻,有关加入戮魔军的一应事务告一段落。
之后的事不用多说也清楚,我被单独在这校场中安排了一个帐篷,谢必安匆匆跟我说了几句让我有事就找他的客套话便离开,或许也是真情实意吧,反正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我是看不透他的。
金将军则替我安排了帐篷之后也不知去了那,只留下埙丘,面色仍旧涨红无比,一个劲的跟我道着歉,我和颜悦色和他说不打紧他不听,最后还得我板起脸来,故作严肃道自己要赶紧疗伤去,以免留下病根,这才把他给打发走。
怎么说呢,这人其实,倒也还不错?
就是有些死脑筋,还有点小武痴,一旦跟人打起来,哪管你是敌是友,举拳上去干一场就是了。
想到这,我对他的印象转好不少,可转念记起金将军让他跟着我这事,我忽然便有些头疼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