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泽的马车一进纲成,立刻就引起了商人们的注意。
这是一辆漂亮的马车,宽大的车厢足有普通马车两倍那么大,车厢外壁上的涂漆含蓄的反射着阳光,与普通涂漆那干巴巴的光泽大不相同;涂漆层外装饰的是简单而又明快的大幅金属掐花,显得既漂亮又实用,车轮上也不知用什么方法,竟然在轮子里嵌垫了一层牛皮,想来震动定然少许多。
最重要的是这辆看起来比普通车辆大了许多的双辕车,竟然只用了一匹个头不高的马拉车,看上去还显得非常轻快,赶车的车夫坐在车辕前面的抬板上,戴着个大帽子,连头也不抬,仿佛那马匹根本不用指挥似的,与普通驭手全神贯注的神态大不相同。
“谁家的马车这么特别?以前从来没见过这样儿的。”一个商人看了半天,也没从车夫和旁边骑马的人身上看出什么端倪来,偷偷问旁边的人道。
“笨蛋,这是单父吕家的,路可不近呀,估计是来换马?”旁边人不屑的回答。
“单父吕家?没印象呀,不记得他家做过什么大买卖,咱俩常年都在一起,你怎么可能记得起来?”那商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说你笨你还真够笨的,他那车厢后面的幄帘上,不是绣着‘单父吕氏’四个字吗?”旁边那人说道。
“喔,真是的。这家伙把字弄得那么花,也不挂个旗子,谁知道他是哪儿的。”商人不满的嘀咕。
这时候吕泽下了马,集市上的的各路商人、掮客纷纷走了过来,打听吕泽想做什么生意。听说是来换马的,立刻就有数名常年做马匹生意的掮客围上来,争相打听吕泽的本钱。
大秦的条令谁都知道,走私铁器一旦被抓住,最轻也是黥刑,就是在脸上刺上墨字,终生无法褪去,所以走私的事情除了盗匪,无人敢做。商人们所谓的打听本钱,不过是问问吕泽到底有多少张文引罢了。
听说吕泽只有两张文引,这些商人们顿时没了兴趣。单凭这两张文引,就算他还再带二十匹上好的绸锻,也不是二十几匹马的量罢了,就算他带的铁器都是上好的武器,也不过再加一倍,四十匹马罢了,这种生意在秋天多得很,还不值得上来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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