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槿的性格虽然温柔,但却很少笑,平日里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不与人亲近,给人感觉过于清冷了些。所以一开始蔚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愣了许久才欣喜若狂的点点头:“只要妙槿想,我自是乐意的!”
他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纯真,柔和,晃眼。他的唇色如粉嫩的花朵娇嫩自然,只见他嘴角微弯,露出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
蔚然身穿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轻轻的走向蔚然,靠在他的肩上,还能闻到暖暖的阳光味道。
她扪心自问:妙槿啊妙槿,你想好了吗?真的要对这样的一个纯情少年下手吗?妙槿的心情无比的复杂纠结,她紧紧的攥着衣袖从未放松过。
蔚然看着突然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妙槿,激动的心脏砰砰直跳。此时的妙槿小鸟依人般的靠在蔚然肩膀上,没有了往日的淡然和清冷,有的只是对他深深的依赖,这让蔚然觉得幸福极了,嘴角都洋溢着幸福的弧度。就连他声音里都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少年柔情。
“昨日,皇奶奶得知此事一下子就病倒了,还拒绝太医为她诊治,更不肯吃药,皇爷爷十分担心,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母亲整日守在皇奶奶身边伺候,父亲每日忙完政事,也去皇奶奶那看望。”
妙槿静静聆听着蔚然的话,曲皇后她不吃药不就医,那是她心里有愧,若不是她吹枕边风,谢氏又怎么会惨死。枉她自称与谢氏是姐妹,她就是这样对待姐妹的?
今日上午方先生讲的课,妙槿一句也没听进去。她总是时不时的看着蔚然,眼前这个少年是如此的美好,他不应该成为这场斗争的牺牲品。
时间总是在发呆的时候过的特别快,这不,上午的课就这样过去了……
“我要去看皇奶奶了,你也随我一起去吧。”蔚然看着妙槿,温和说道。
妙槿没有拒绝,她也想知道这个曲皇后现在怎么样了。看看她害死了谢氏之后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妙槿跟随蔚然来到了坤宁宫,坤宁宫是皇后的寝宫。面阔九间,原来是正面中间开门,有东西暖阁。而中间床榻上躺着一位年老的妇人,妙槿还记得上次见她的时候,还是皇帝大寿的时候呢!那时候的她可是光彩照人的老妇人。
而旁边看护她的女人就是太子妃,蔚然的母亲。一个三十多岁,绝代风华的女子。她的神情是忧郁的、眸中的色彩是暗淡的。黑发长伦盘成高高的发髻。发饰的是一朵新取的牡丹花、且一边斜插那么一只喜鹊登梅簪、晶莹剔透、惹人注目,表达出无可代替的瑰丽气质。
“皇奶奶,蔚然来了!”蔚然见了曲皇后变得乖巧可爱,二人互动的好像就是一对普通的祖孙,与平民百姓没什么差别。
妙槿温柔端庄的向曲皇后行礼:“臣女妙槿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太子妃!”
“免礼,都起来吧!”曲皇后那虚弱的声音传来,犹如一股游丝般微弱,看来她真的病重了。
妙槿起身发现床榻另一边有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姑娘,是那日在皇帝寿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曲裳华。
“蔚然,这是你舅祖父的女儿曲裳华,按辈分她是你的姑姑,但是她年纪比你还小了几岁!”太子妃热心的向儿子引荐了这个曲裳华。
蔚然本就是一个孝顺的孩子,见了长辈必然恭敬,他没有在乎身份的尊卑,像曲裳华行礼道:“蔚然见过姑姑!”
曲裳华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只见她移步来到殿前,柔柔俯身。
“臣女裳华给皇孙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妙槿见这曲裳华在人前十分端庄优雅,w.uknshum甚至是有点刻意为之,便觉得她有些虚伪。而且,皇上最近因为曲皇后生病,所以脾气一直不太好,动不动就要把人拖出去杖刑。这个时候还敢将自己的女儿送进这深宫中伺候皇后,想必她的父亲也是一个喜欢攀附权贵之人。
蔚然:“起来吧,以后见面也不必行此大礼。”
曲裳华心里默念:千万要谨言慎行,差池一步,万劫不复。可是,很快她就发现,蔚然与他的祖父蔚元的性格完全不同。蔚元以酷刑惩治官员,文武百官都十分惧怕他。但是蔚然性情温和,待人以诚,而且长得清秀俊逸,朗星月目,叫人看了便心生好感。
而他旁边的女子就是寿宴那日一曲敦煌舞迷倒众男子的人,她与自己年龄相仿,身穿月色长裙,肩上披着典雅刺绣樱花的白色披肩,一点也不张扬,但却让人眼前一亮。一头秀发有如光亮的绸缎散至腰间,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双目犹似一泓秋水,目光流转,顾盼生媚。她步太生莲,体态轻盈,清如芙蓉出水其艳绝伦。让她看了都自惭形秽,枉为女人。曲裳华认为这个女人,想必会是自己成为皇孙妃的绊脚石!
妙槿忽然发现曲裳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郁,随即又恢复了温婉的样子。这个曲裳华恐怕没那么简单啊!她刚才明显对我有些敌意,那么不友善的目光应该是盘算着怎么对付我吧!
曲皇后看了看妙槿,又想起来谢氏来,神情略显悲凄,太子妃眼尖,发现了曲皇后睹人思人,立刻道:
“蔚然,你既已请安,就和妙槿回去吧!这里有我和裳华照顾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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