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好!白老好!”
这时,一男子突然自石屋外走来,他面色凝重的与老族长、白老两人打了声招呼,接着又走到了老族长的身边,在其耳边轻语着什么,貌似是很急的事,以至于他的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老族长面露苦色,沉默半晌,他对对着男子摆了摆手道:“我会处理的,你先下去吧!”
“可是﹏”
男子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见老族长眉头微蹙,当即便告退离开了!
“出什么事了!?”
白老这时疑惑道,看着面前一起活过了大半辈子的老友,如今满脸忧愁,他也不免有些忧虑了起来!
老族长闻言,长叹一声,面露惆怅之色道:“唉……十口人,那就是十个家庭,如今他们尸骨无存,我又该怎么面对他们的亲人!?”
几滴浊泪自褶皱的眼角流下,其内充满了懊悔与自责,老族长背过身去,用枯手擦干润红了的眼眶,白发苍苍,悲凉戚戚!
“这都是命!你与我改变不了,老伙计,你也是见惯生死的人了,何必再这般剖心泣血!”白老劝声说道,此刻,他虽然在劝慰别人,但其实最哀痛的是他才对!
那死去的十人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感情自然也是相当深厚,其中一人原本都快成婚了,他甚至亲口答应过要做两位男女的证婚人,可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多么的凄惨?多么的令人发笑!?
他平时的严厉不过是想让他们能好好的活着,如果可以,他多希望死的人是他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而不是他们这些年富力强的青壮年。
“该来的还是要来,该说的还是得说!”老族长感喟道,拖着枯瘦的身躯向外走去。
白老怅望那身影,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扼腕叹息,默看着身影消失在了屋外。
这一晚,哭声响遍了整个树村,当得知亲人的逝去,不少人放声嚎哭,掩面而泣。悲声仿佛可将远外的兽鸣压下,凄声阵阵,如风滚滚!
夜凉如水,星空澄澈,抬头仰望夜空,那份深邃令人无限沉迷,偶有凉风袭来,似轻纱一般抚过人的脸颊,远处树叶“沙沙”作响,细细听来,宛如一首不知名夜曲。
羽川靠在门沿上,独自一人观望着天际,稚嫩的小脸上此刻正在熟思着什么,回想这两天的经历,恍如梦幻,太不真实!
从奇光异彩的小树苗,到那个神秘的梦境,再到他回复如初的手臂,感觉一切都很茫然!
他回到过之前遇到的凹坑,但那里什么都没有,曾经看到的那些奇异花草全都消失不见了!
回到家中,他又询问过姜澜,在自己被发现时,手臂是否还是记忆中那个干枯如柴的状态?结果得到的却是姜澜探出手来,摸向自己的额头,那样子就好像是在担心自己得病了一样!
羽川很懊恼,他不觉得那是幻觉,因而,他此刻清晰记得那场神秘的梦境,一片清纯的湖面,青翠盎然的绿洲、神奥的古树、斑驳陆离的奇怪景象,以及那如天籁般的声音,这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
遥远的天空上,月光一片皎洁!从没有丝毫云朵遮盖的天空向下望去,一片静谧的山脉之间,一条如同雄浑山脉般巨大的黑色蜈蚣,正缓慢地爬过。
所到之处,树木交错断裂,像是一条巨蟒爬过草地后留下的痕迹一样……泥土碎石沿着它路过的地方四处迸射,成千上万条巨大的腹足交错起伏地砸向地面,大地的裂缝交错蔓延,像是冰面的裂痕一样四处崩坏……
更远处,一满身红毛类似人形的超级巨兽,正在山脉间游走,而它每走动一步都会发出“轰隆”的声响,地面上也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形脚印,巨大无比,足有百米之长!
呜——
一声凶厉的鸣叫,自远处的高空传来,抬眼望去,居然是一只庞大到难以置信的凶禽,遮天般的巨大身躯使得月光都短暂消失!
夜晚的山脉内,危机暗藏,时不时地传来一两声野兽的嚎叫声与凶鹰的哀鸣声!
一片古老的森林,林内全是高耸入云的千年古树。树木的枝梢交错着,伸展开来的繁盛枝叶如碧绿的云,把蓝天遮了个严严实实。
一株巨大的古树突现在眼前,它的树皮是墨绿色的,奇形怪状的树枝像龙一样在树上盘绕着。微风拂过,枝叶发出簌簌的响声,恰如龙的叹息声。
此刻,树干上站着一修长身影,其身上披着黑色长袍,难观其容貌,身躯凛凛,给人的感觉很是神秘!
微风飘拂,人影一闪,瞬息出现在了树冠上,仿若浮蝇点水一般,单脚立于冠上,四平八稳,毫无动摇!
黑袍下人影笔直,如同黑夜中的鹰隼一般,伺机寻找着目标,此刻,人影目光所致的方向,有着点点灯火在闪烁,像是黑夜里的一盏明灯,引人注目!
深夜一片寂静,众人早已入睡。床上,羽川稚嫩的脸庞不知为何突然扭曲,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绞痛,全身冰冷,迸沁着冷汗!
眉头时而皱起时而垂落!眼眸紧闭着,怎么也睁不开,似陷入了梦魇一般,脸上显露憔悴,异常虚弱!
隔天清晨,羽川自床胆坐起,伸了个大懒腰,接着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像是昨晚睡得很香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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