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似乎总伴随着恐惧与血腥,街道上的杀戮也只是今晚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而已!
在夜色的掩盖,一辆马车向着前方驶去,定睛看去,马车倒也装饰奢华,赤红的顶子下是碧绿色的车轿,同样红色的门帘上镶嵌着几颗闪闪发光的明珠,马车摇摇晃晃,总有几抹金光闪过,定睛看去,那车轿旁也有黄金镶嵌!
如此奢侈的布置,放在京都建康,也恐怕是当朝王爷方才能有的待遇!
而向着马车中看去,只见薛荣与薛昊天对立而坐。
薛荣一脸忧愁的模样,他眉眼不展,那五官仿佛在脸上挤出了一个“愁”字。
而一旁的薛昊天见此,他终是禁不住好奇,开口问道:“父亲!您这是怎么啦?怎么一直都愁眉不展的?”
薛荣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道:“今晚老夫本想借着生辰宴,邀请当今太守夏侯安,意图与其和谈!无奈,夏侯安爽约,和谈未能进行,老夫的心中总是忐忑不安!”
薛昊天听此,不由笑道:“父亲想和那个姓夏侯的和谈?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守,父亲又何必怕他呢?”
薛荣一抬眼,冷哼道:“你懂什么?他终究是朝廷的人,老夫老了,活不了几个春秋了,老夫若真有一天不在人世,那夏侯安定是薛家头等大敌,若能与他和谈,也保薛家日后太平!”
薛昊天带着一丝嘲讽的口吻开口道:“杀了他不就好了,他岂不就成不了薛家大敌了!”
薛荣冷声言道:“住口!这样的话,绝不能再说,薛家可不能毁在你的三言两语上!”
薛昊天听着薛荣的怒吼,有些气不过的继续言道:“父亲如今怎如此胆小?这太守,我们薛家杀得还少吗?”
薛荣一愣,无奈言道:“那些人与夏侯安不同,曾经的那些人,要么对薛家唯唯诺诺,要么也是敬畏薛家!他们后来有人意图夺权,也不过都是为了自己苟活!而这夏侯安,他一开始就把薛家当成敌人,好像对于他而言,覆灭薛家远比他的生死重要!而且此人也有些本事,先是从薛家手中夺走了兵甲财粮,又突然招募了数百府兵!如此之人,薛家怎能不惧?更何况他是皇帝亲封,要杀他都是难事!他是薛家立足建安城百年来,最可怕的对手,所以,以后要避着他些,莫要被他抓住把柄!”
薛昊天无奈的点了点头,“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以后,孩儿定注意些!”
话音刚落,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只听车前马夫开口道:“家主、少主!我们到了!”
听着马夫的言语,薛荣与薛昊天撩开了门帘,而马夫也赶紧将马凳放在了马车前,而薛荣、薛昊天父子也顺着马凳走下了马车!
薛荣与薛昊天同时抬头看去,一座诺大的府邸出现在眼前,朱红色的大门露出了缝隙,半开半合,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
抬头看去,这正是薛府,这个建安城最大的府邸,也是最奢华的地方。
薛荣看着府门,他微微一愣,“这府门怎么开着?”
薛昊天却毫不在意,平静的回答道:“兴许是管家特意给留的门!”
薛荣微怒道:“不像话,薛府是什么地方,府门要么大开,要么大合!如此行事,一点规矩都没有,老夫今日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管家!”
薛昊天伸了伸懒腰,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走吧!进去吧爹!今天都这么晚了,这种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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