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字营的兵卒聚集在太守府门外,乌压压一片,好似乌云聚集在人间,一场血雨腥风已经开始了倒计时,所有人都不由变得提心吊胆,这场争斗的结局,好似已经注定,但接下来的血战却也是难以想象的残酷!
只见薛字营兵卒率先行动起来,他们纷纷向前冲杀,而太守府的府门紧闭,面对如此困境,显然并未阻挡住薛字营的步伐!
薛字营许多兵将也曾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他们对于这样的场景,早已见怪不怪!而早就准备好的攻城车,在这时也派上了用场!
只见薛字营的兵卒推动着攻城车,攻城车上的圆木猛烈的撞击着府门,府门晃动,好似整个太守府都要坍塌一般,声音响亮震耳,又听得人惶恐不安!
在攻城车的猛烈撞击下,太守府的府门终是比不过坚硬的城门,这府门很快就被撞出了一个窟窿,府门的木屑掉落,喊杀声更是震耳!
而薛字营的兵卒见到府门的破洞,更是心中一阵激动,他们仿佛看到了赏金在向着自己挥手,顿时间,薛字营的士气大增,在赏金与成功的诱导之下,这些兵卒已经无所忌惮,如今他们的眼里只有赢!
而府门之内,却显得慌乱许多,府兵们紧靠着府门,用力推着府门,希望能够坚持的更久一些,也希望这场的争斗下,能够活下来!
听着震耳欲聋的撞门声,更惶恐不安的显然并不是这些兵将,而是那些前来寻求庇护的难民,他们褴褛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恐惧的眼神盯着府门,看着府门的惶恐,他们的心跳好像也已经随之同步!
更有一些难民,他们拿起了多余的刀枪,等待着死前一战,也算为自己的家人报仇,更为自己的尊严而战,似乎在这一刻,府中无论是难民还是府兵,无论是文人雅士还是布衣郎中,他们都同仇敌忾,与他们而言,已经没有了歧视,身旁的人都是战友!
夏侯安看着这样的场景,却显得恐慌起来,他终究是一文人,没有武士的豪迈,更没有将军的英姿,身为太守的他,向来大义凛然,可在这一刻,竟变得恐惧起来。
而此时,秋梅一身戎装,她紧握着长剑,秀发别在耳畔,清风吹来,她青丝浮动,那眉宇间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女将军,好似是早些年北方魏国那被人歌颂的花木兰!
秋梅一旁,伤势并未恢复的柳伯公也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战的准备,他手握那把多年来随他杀伐争斗的宝刀,眼中布满血丝,对于一个武士而言,死在战场上远比终老而死更加荣耀!
秋梅面容严肃,她看了柳伯公一眼,轻声道:“看来,我们又要并肩作战了!”
柳伯公强挤出一丝笑容,他明白如今的处境,死亡的响铃已经在耳边响起,一场生死大战在所难免,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已经烟消云散,他的眼中只有两个字——“杀贼!”
柳伯公看着秋梅,苦笑一声,“看来,你的恩情这辈子是还不了了,若有来生……若有来生……算了,这来生也不重要了!”
府门被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如今已经破烂不堪,甚至常有薛字营的兵卒顺着窟窿钻了进来,但结果自是不必言语,每有兵卒闯入,皆被府兵一刀砍杀,可这样的优势又能维持多久呢?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府门,那声音像是丧钟,听得人震惊,又令人深感惶恐,府内的人皆屏息凝神,那目光中都充满了绝望,好像走到了悬崖边,跳也是死,不跳也是死!
突然,宋安石迈着步子走了过来,他来到了夏侯安面前,轻声言道:“太守大人,有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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