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转,来到了另一处黑暗之地,游走的老鼠在腥臭的泥土间肆意乱窜,滴落的血水浸湿了泥土上铺撒的干草,一个又一个脚印在地上呈现,脚印中有着血红色的血迹,脚印有深有浅,高低不平,但很多的脚印都来自于一人,只是在酷刑之下,那本就脆弱的身体已经变得残缺不堪!
随着一阵腥臭与不堪,来到了这座大牢的最深处,深处的大牢中,烈火依旧在奋然燃烧着,光明也在烈火的照明下,时明时暗!
烈火照明之处,一个满身血迹的男人倚靠着大牢的墙壁,低垂着头,手指间滴落着血水,他的衣衫破烂不堪,本浅白色的衣衫,已经被血水侵染,变成了一片血红,那令人不堪入目的伤口,已经渐渐腐烂,伤口旁参杂着血迹,有已经结痂的伤口,也有血水滴落的新伤,那痛苦的折磨,伴随着老鼠的吱吱轻叫,那悲伤的回忆已经在疼痛中逐渐忘却了,地面的干草已经被染的血红,也不知他在这里究竟坐了多久,只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就这样静静坐在那里,没有抱怨没有哀嚎,像是一座难以直视的雕像,又像是一个死了很久的犯人!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响起,沉重的身体踩着被血水浸泡的松土,发出“吱呀”的声音,在这地狱般的大牢中,这样的声音似乎并不受欢迎,听得人胆战心惊!
随着脚步的走来,那声音愈加的清晰,突然,这声音停止了,而停止的地方,正是男人的牢门前,顿时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但男人却很快又平静,他微微扬起头,在烈火的照耀下,看清了他满是鞭痕的脸颊,一道又一道,看起来丑陋无比!
但男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副残破的身体,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干净的男人站立在他面前,这来者一身华丽衣衫,看起来这般高贵!
但牢狱中的人,见到来者,却颇为不喜,眉眼间都是厌恶之意,那表情却分外平静,好似对于这样的看望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
只听牢狱中的男人轻声言道:“薛三爷,今日怎么得空,来见我这个囚牢死犯啊!莫不是你已经做好了杀我的准备?也好,这大牢我已经待够了,杀了我,反倒也是解脱!”
来者之人正是薛鸣,他目光平静的看着伤痕累累的男人,脸上毫无半分不适之意,平静的模样,看的出他心中的冷酷!
只听薛鸣轻声言道:“柳公子可莫要多想,薛某人是不会如此轻易杀公子,公子就安心待在牢中,今日此来,薛某是给公子带了个朋友!”
此话一出,牢狱中的柳伯公顿时一愣,转而却只是冷笑一声,他伤痕累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眉眼间都是讽刺的表情!
只听柳伯公言道:“朋友?这建安城中早已没有我的朋友,薛三爷就不要卖关子了,我柳伯公虽只是一介武夫,但绝非无风骨之人,要杀要剐,薛三爷随意!”
薛鸣听此,他冷声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个视死如归的柳伯公,竟感觉一丝好笑,薛鸣已经是建安之主,杀他自然易如反掌,但薛鸣似乎更喜欢玩弄那些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人!
薛鸣微微笑道:“公子看来是不信,那好,我就让公子见见你这位老朋友,我相信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薛鸣挥了挥手,只见几个刀客架着秋梅走了过来,出现在了柳伯公的牢门口,透过牢门,秋梅看向了柳伯公的方向,同时,柳伯公也看向了秋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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