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将天地间照的透亮,那星辰明月消退,天边再次只剩下了一个孤独的太阳,尽管它明亮,却似乎少了一丝柔和的光!
在阳光之下,那曾经车水马龙的太守府,如今已经只剩下了废墟一片,没了曾经的光芒,只留下了未烧干净的残渣,与数不尽的灰炭!
常有路人在此停滞,回想着曾经太守府的辉煌,可看着漫天的灰烬,却也不由伤感的摇着头。当然,也有行人看着太守府的消失,眼里充满了嬉笑的模样,顿时这建安城茶余酒后的谈资又多了一桩!
目光转向了柳府之中,在经历了一夜的血杀之后,柳府得以保全,但这柳府却格外平静,好似并不知道太守府发生的一切一般,没有任何人会聚集在一起交谈那人尽皆知的太守府血案,好像他们一无所知一般!
最后来到了柳府的书房中,今日的书房没有了往日的平静,书房之外,无人敢来涉足,好似被人下了死命令,就连那打扫院子的仆人,都对这里退避三舍!
而书房之内,出现了两人的身影,一个是端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的柳伯公,而另一个是站立在柳伯公面前的宋安石,他们二人目光对视,眉宇间都似乎有一种忧愁的模样!
宋安石看着柳伯公,他轻声言道:“柳公为何要放了那孩子?斩草不除根,将来必定后患无穷!”
柳伯公听着宋安石的疑问,他摇了摇头,轻声言道:“宋先生消息真是灵通,没想到你竟知道如此迅速,看来,宋先生在建安的势力,远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啊!”
宋安石顿时面露怒意,他低吼道:“现在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柳二爷,你可要明白,宋某这是为了你好,你放了那孩子,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的!”
柳伯公一抬眼,轻声言道:“晟儿他只是个孩子,难道非要赶尽杀绝吗?虽说我杀了夏侯安,但也只是立场不同罢了!但那孩子又有何错?再说,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实在下不了手!”
宋安石看着柳伯公的模样,他无奈一叹,他明白柳伯公的心情,其实在宋安石的心里,也不希望那孩子惨死,但他活着,却让宋安石更难心安!
宋安石叹息道:“孩子也是会长大的,等他长大了,回来找你报仇,可就来不及了!谁知道他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江湖上子为报杀父之仇,后手刃仇人者的事例比比皆是,柳公这样做,无异于养虎为患!”
柳伯公站起身,他遥望着窗外,无奈言道:“人嘛!固有一死,死都是迟早的事!他要报仇,就让他报吧!我这一生杀了太多的人,如果我注定有一天会被人杀死,我更希望杀我的人是他!这样,我也抹平心里的愧疚了,毕竟是我让夏侯家灰飞烟灭的,总要有个人,为夏侯家报仇!”
宋安石有些无奈的说道:“为了这孩子,你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不少理由啊!我知道你舍不得杀他,也罢!未来的事,就以后再说吧!只是希望,你不会为了今天后悔!”
柳伯公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而对着宋安石问道:“对了,你不是说要帮我善后吗?事情做的怎么样?”
宋安石听此,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写了一份奏折,已经派人送去京都,交给皇上,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夏侯安的身上,剩下的事就有皇帝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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