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是这个镇子上医术最好的医师,医箱放在旁边,望闻问切,观其气色,医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他也不能肯定,伸出了颤巍巍的手。
一手搭在赵逸之的脉搏上,医师眉毛抬起又放下,最后不确定的摇了摇头,倒是一旁的师爷很关心地问到。
“这,大少爷怎么样了。”
“整体来看,大少爷如今的脉象平和,不像是急火攻心的表现,不过,以小老儿的医术,可能有些看不出来的地方。如今秋日渐冷,不排除寒气入髓的可能。
这样吧,小老儿给大少爷开一副调理身体的方子,如果大少爷之后没有醒,小老儿再来做一次针灸。”
县令还是黑着个脸,不过对于医师的脸色要好些,他刚刚在看着医师诊病,内心大概梳理出来了一个脉络。
一挥手,说道:“师爷,去送送医师顺便去代我照顾好到场的客人,老二那个人根本不行。”
“是。”师爷拱手离开,门内就只剩下了父子两人,赵逸之闭着眼睛,想着待会儿该如何醒来。
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只要这里演好了,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可是,下一秒,赵逸之听到他父亲那厚重浑厚的声音传来,Uw.ukshu.om 全身的毛孔都收缩起来。
“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不要再演了。”
赵逸之当然不能动,一动不就证明了自己不是在演戏吗?
他不知道,县令已经看透一切了,一个能当上县令的人,如果连这种没有用到一个时辰就谋划出来的东西都识别不出来,就确实该下岗了。
县令没有强迫赵逸之起床,手背在身后,淡淡地一点点地揭穿这个编织的谎言。
“你以为你们做得天衣无缝?你只是想到了你自己掌握的信息,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和那个什么叫李子轩的人见过?
整出戏的漏洞就出在他的身上,前几天还在拼命地找他,如今反目变成了对手?你觉得你老子我好骗吗?”
一连串的诘问让赵逸之有点猝不及防,他睁开眼睛,盯着父亲,他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但是好在他想要去丰京的念头够强烈,提醒了他。
“父亲,我给你说实话吧,我要去丰京,前些天我得到消息,我考上了太学,所以…”
县令突然大火,大声吼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不是你瞒着我,而是你居然相信一个会拿自己的诗文当做筹码的人,不要以为他是被胁迫,我已经调查过了,他是自愿的。”
赵逸之心里对李子轩并不反感,低下头,沉默不语。
慢慢地,县令的情绪也平静下来。
“算了,你去把那碗长寿面给我端来吧,既然你那么想去,明天你就给我滚到丰京去,就说是去求医。滚得越远越好。”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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