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清,江阴镇,在自己的家里,郑秋白用锡兰红茶,结合一种植脂末,做了一杯奶茶,喝完后,他在心里骂了一句最近抖音很流行的话。
“耗子尾汁,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让我泡出这么理想的味道来。”
他又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有什么用,如果赚不着钱,再好喝都是一泡尿,然并卵用。”
江阴镇上,现在到处都是别墅林立,许多村庄,早已经淡了乡村的味道。
但在大多数外来人员的眼里,这里,将来可能会发展成,真正意义上的港口城市。
这个地方,自从建设国际深水码头后,到处都是化工企业,有人说:“金山银山,不如青山。”
有的人也会在内心里问:“我以前的故乡在哪里?
生在江阴,老在江阴的人说:“你看,山上层层叠叠的墓地,那里就是故乡,列祖列宗,就埋在那里。”
如今的环岛重镇,好像是一条不沉的航空母舰,停靠在福州江阴港区的深水码头。
自从学校出来,后来走南闯北,除了节日以外,郑秋白基本很少回家乡。
爷爷叫郑易亲,长年累月在海里下渔网,劳作收成。
奶奶常说,跟爷爷结婚那天起,三块瓦遮风挡雨,靠辛勤养活一家子的人,一做就是几十年。
他平时穿着极其朴素,一头银发粗粗的扎根在脑袋上,奶奶说头发丝粗的人是劳碌的命。
奶奶一生都是这样,吃什么都会提醒家里人说:“爷爷还没吃。”爷爷的嘴里总是叼根劣质的香烟,从天扑扑光就忙碌个不停。
奶奶常说:“有时恨他,也疼惜他,和爷爷同龄的人,村里“老人会”的椅都坐塌了,他连门都没有去摸过。
最近一段时间,海里收成也特别的好,他将鱼儿倒进特别大的塑料盆里,里面有些小杂物,边捡边对身旁的郑秋白说:“将来如果没路了,也要学做海。”
郑秋白不动声色,沉默了几秒说:“我爸,他都没选择做海,以前,他还没回国,有次和我视频时,他说;就是死,也不会死在海里。”
“历古人,笑穷不笑勤,你爸爸要是当初肯跟我做海,现在什么钱都有了。”
爷爷脸色有些伤神:“这回武汉疫情这么严重,奶茶店现在怎么样,营业额上来了吗?”
“影响特别大,周边几个学校,基本不让学生出校门了,外卖也不让送进去。
尤其是三中和五中,寄宿的学生也出不来,这个阶段,政府和学校,对预防疫情管理好严格。”
郑秋白小心翼翼,他看了一眼爷爷,他本来不想告诉爷爷这些,怕老人在家担忧。
郑秋白搬了张椅子,坐在爷爷身边,神情凝重:“谁能预料突然来了疫情,爷爷,没事的,您别愁算。
新闻上报道,部队和各地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往那里助力,咱们国家现在这么强大,肯定能够很快控制住。”
爷爷说:“你们自己在店里也要小心啊,希望都没事,不用往家里寄口罩,大队部免费发了一些,现在家里还有很多。”
庭院围墙下,有颗正在结果的龙眼树。
龙眼树下面,郑易亲手里继续在忙活,分出细小的杂鱼,然后倒进容器里,家养的鸡鸭吃小鱼,表情惋惜的看了郑秋白一眼:
“家里有些现金,你奶奶高血压吃的药,前些日子,我一次性开了三个月回来,疫情这么严重,你都拿去店里周转吧。”
郑秋白走近爷爷身边:“您自己留着,店里现在周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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