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和表弟在福州机场会合,坐了两个小时飞机,经香港飞往南非,再从南非到邻国莫桑比克。
这样大费周章,是因为他们的护照,签的是莫桑比克旅游签证。
出国之前,表妹夫打来电话,说南非的钱好赚,人傻钱多,赶紧过来。
他激动的语气,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再强调过去了,他负责帮忙找店面。
当时,郑十七买掉了砖瓦厂,正愁没新的行业做,加上表弟也想去,一合计,护照交给蛇头拿到北京签证。
二零零三年,正值国内非典时期,护照一个星期左右就签好了,他们一路坐上国泰航空大客机,十六小时左右,到南非邻国-莫桑比克。
飞机即将降落,马普托首都机场要到了,距离地面不高时,可以模模糊糊看见地上建筑物。
郑十七按耐不住激动的情绪,趴到机舱的玻璃上,往外的天空往下望去,没有想象中的高楼大夏。
地下密集矮小的房子中,几条公路黄土色彩,郑十七能明显感觉,那是类似中国农村土路,车子一过定是尘土飞扬,那一时肠子悔青了。
他心里想,这的首都,尚且如此荒凉,那相比同是非洲的南非,想必也繁华不到哪儿去。
整理好行李,走下机舱云梯,七月,正值国内酷署难耐的夏天,这里却是寒风呼啸的冬季。
望着机场跑道外的杂草横生,此景象,如这时的冰冷的天气,抽凉了郑十七的心底,寒意直达脑门。
临出口在检查行李时,两个安检人员打开了他的行李箱,拿走了两包国内带来的烟。
黑人倒还算厚道没拿另外整条的,他们拿了烟摇着大拇指连说OK’OK,连护照都不作细看,戳上印章说lrightg。
提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出口处,广东蛇头早就等候在接机口,举起写着郑十七和表弟名字的牌子。
一阵简单虚寒问暖,他们坐进车里。
“怎么样,还习惯吧?”广东人蛇头关切地问。
郑十七笑的好尴尬呀。
“即来之则安之,就是这的环境真他妈的菜啊。”
“没办法啦,这个国家刚结束内战。”广东人的普通话自带喜感。
到了一家酒店门口,广东蛇头从车后座位提出一个硕大的手提包,说这里全是钱。
“我靠,你和我开玩笑吧?”
“真的,真的啦,骗你是你儿子啦。”
他们走进酒店,这是一家号称三星级酒店,整个莫桑比克首都,仅此一家。
在登记台边上,广东蛇头拿出那大手提包,放在酒店服务员面前,都是现金,他说这就是莫桑比克的货币,有好几亿,但就值两百多元人民币。
登好记收好护照,他们尾随领女服务员,走进一间双人房,当晚入住了下来,深夜无眠,两个人和盘托出心里的预想与期望。
第二天早上,在酒店吃了自助免费早餐,表兄弟俩把整盘牛肉装到面前,自助餐厅里面黑人、白人房客们都被震到了,他们心里应该会问,这是什么造型?
在莫桑比克呆了一天,在街道上,用十块人民币在首都买了块手表。
可怜的黑人小摊小贩拿着人民币换零钱找,换了几条街找不开。
黑人哪里见过人民币,他们以为中国人和白人殖民者那样高高在上,都是大财主。
第三天,郑十七和表弟,从莫桑比克坐大巴进入南非,表妹夫妻俩在老乡手里盘下一家服装店,在罗斯腾贝克市偏街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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