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顶翁一时无言以对,枢墨白打圆场:“此事互相间有所误会,经本人查探,此事确与宋姑娘无关。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应针对谳教,做下排布。”
剑神无名缓缓道:“依枢盟主之见,应如何排布?”
“吴全行踪难觅,但谳教本身并非无迹可寻。其教众分布南祁各处,多是打着济世救人的名义广播教义。但凡哪里无端端兴建起一座庙宇,或者聚众聆听教会,内里讲的却不是菩萨或三清劝人向善,而是大肆鼓吹对一位无名神祗的崇拜,就是谳教无误了。到时,便借由此顺藤摸瓜,找到谳教新的总坛所在,将他们一网打尽。”
了尘师太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咳,那就真是防不胜防啊,”东阳门的杨掌门长吁短叹,“建庙的也就罢了,若是没有建庙的,一群人跑到一户家中关门说话,哪个能打听清楚是不是在讲邪魔外道。”
钟胖子附和:“杨掌门此言有理,而且啊,我听说那吴全作妖,能随便幻化他人面貌,还能变蛇变鸟……听着就不像个人啊!我们只是身怀武功,但对这种妖邪,我们怎么打呢?”
“钟少侠勿惊,此事未必不可破解,依我看来……”
沈兰霜听那些前辈探讨,她是这些人当中年纪最小的,即便现在有了排位,但辈分毕竟比不上,一时不敢多言,谁知那梁掌门突然转头向她:“沈姑娘,你家曾受其害,你怎么看!”
“啊?我?”
沈兰霜一惊,她才不知道该怎么看,那吴全神通广大,连宋飞鹞都捉不住他,自己资历又浅,能出什么主意?
于是她试图转移话题:“嗯……我觉得……枢盟主言之有理!可是我在平越听那曹却说,谳教教主以前是姓兰的,现在变成了姓吴的……这里头会不会有蹊跷?”
杨回道:“不错,谳教教主原本代代姓兰的,最后一任教主很早就死了。听说他本有一个女儿,是谳教圣女,自小被送去北方,后来圣女音讯全无……二十九年前,天枢策命府的百里先生从北越带回一个小女孩,w.uuknsh. 称她是那名圣女的遗孤,名为凌雪心,就此继承谳教的衣钵。直到十四年前,谳教都还在血衣司刑凌雪心的手上,后来……”
平顶翁打断他道:“当时的事,便莫再提了。”
宋飞鹞挑了挑眉:“平顶翁前辈稍安勿躁嘛,或许当年之事,有助于我等推断出今日的线索也说不定,杨掌门请说下去吧。那凌雪心,就是当年的谳教教主么?”
枢墨白看向她,后者淡然地饮一口茶,好像只是随口一言罢了。
“谳教掌门……其实也不算……”杨回叹息。
那梁掌门心直口快,当即承认:“算!怎的不算!她既为天枢策命府做事,同时又是谳教的教主。百里纵横虽是拿她当棋子控制谳教,但谳教还是……”
“梁兄!”冯乙一搁茶碟,梁掌门深知自己失言,便干咳两声,就当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他们好像很避讳提及天枢策命府与谳教的关系。
沈兰霜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她蹙起眉头:都说当年武林人士合力剿灭谳教与天枢策命府是为一件正义之举,她不明白那些前辈在避讳什么。
屋内气氛一时尴尬,正当剑神无名张了张嘴想要说个一两句,外面吵开了。
“盟主,不好了!”屋外,是严从昔的禀报,“刚有人传来消息,梁姑娘在客栈吊颈了……”
梁掌门霍然起身:“你说什么?!”</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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