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岳丈,刘坚又转头对那富家翁般的长者行了个礼,轻声道:“晚辈刘坚拜见前辈,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那‘鸣野兄’似乎对他很有兴趣,上下打量刘坚半天,才呵呵笑道:“老夫陈鹤,别字鸣野。”
听到陈鹤这个名字,刘坚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果然是物以类聚,名人的身边还真都是名人,这陈鹤虽然不是功名之人,不过为古诗文、骚赋、词曲、草书、图画,能尽效诸名家,间出已意,工赡绝伦。尤其好游山玩水,如若不是过年归家,恐怕没几个人找得到他,却是个寄情山水的富家翁。刘坚曾经就不止一次羡慕过这个人,心性豁达,更关键是家里有钱,哎,哪像他自己要为三五斗米折腰。
见到偶像,刘坚的表情不免恭敬了许多,赶紧再施一礼道:“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学生也有临摹先生的画作,只是得其形却不得其意。”
陈鹤面色古怪的道:“小友却是比陈某聪慧许多,希望陈某没有误人子弟啊。”
徐渭在边上嘿嘿笑道:“鸣野兄学识渊博,天文地理、数学乐律,无所不通,无一不精,不过若是说科举的话,那还是纯甫兄自己教导的好,毕竟也是一家人。”
陈鹤摇头笑笑道:“对刘坚小友来说,科举还是最重要的。”说着有些责怪的看徐渭一眼道:“我几年前替你寻来的那些干禄文字,可有潜心钻研啊?”
徐渭摇了摇头,言语中充满了苦涩:“却是学不来了,小弟每每以为深得其中五味,一上考场,却又固态萌发。”
“造化弄人啊。”陈鹤摇了摇头,“若不是你母亲临终叮嘱你要光耀门庭,像我这般寄情山水也是不错,老哥哥我也有个伴!就不会被你嫂子唠叨了。”
一时间气氛颇为沉闷,陈鹤也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转移话题:“我们却是来请人的,醉风楼那里还有人等着呢。”
说是有人等,其实人也不多,也就三个人,不过整个醉风楼的第三层却全部被包了下来,就是那些平常萦绕左右的小厮都被打发到一楼的大厅等待。
三个人每人手里都是一份一模一样的计划书。十几页的纸张,就是他们自己写的诗词细细密密的抄正兴许都不止这些数目,不过那都是到老的时候拿来回忆的,从前青涩的时候写的东西,自己看都觉得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很糟糕。可是这篇东西是一个十二岁和一个十四岁,两个连弱冠年龄都没到的小孩子做出来的却是让这些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为己任的王门学徒汗颜不已。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们三个两个正在做官,一个是因为父亲去世在家守孝三年,年后就要去候缺的。怎么可能和平常人一样,认为这天下永远是太平的。
特别是近来年,土地越来越高度集中。皇帝带头掠夺地产,大量设置皇庄,是这一时期土地兼并的突出特点。皇庄始于永乐时期。此后皇庄日益增多。明代皇庄之多,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朝代。洪熙、宣德以后,亲王庄田逐渐增多。他们占田多通过钦赐、奏讨、纳献、夺买和直接劫夺等手段。诸王都是明代大地主。
此外,U .uknsh.m外戚宦官同样夺民业为庄田,如正德时的谷大用便强占民田至万顷。明廷规定,王府及功臣之家钦赐田土,亩收子粒银三分。但实际征收往往超过这个规定数。
如山东德王府白云湖庄田,征租的内官旗校,就擅自改作每亩征银五分。
官僚和缙绅也通过各种手段兼并大量土地。特别是乡宦,如首辅徐阶在苏松占田24万亩,拥有佃户几万人。在北方,“畿内八府良田,半属势家”。于是,出现了土地高度集中的严重后果。随着土地兼并的恶性发展,卫所屯田也逐渐破坏。诸王、公侯、监军太监、统兵将领、卫所军官和地主豪强竞相侵吞屯田,役使军丁。
弘治年间,官僚马文升指出,天下屯田被“卫所官旗势豪军民侵占盗卖十去其五”。太监、军官不仅侵占屯田,同时还役使军丁为他们耕种。军户不堪剥削和虐待,被迫逃亡。1438年(正统三年),逃军数目竟达120余万。
军屯在明初农业生产中曾经起过积极作用,军粮原来依靠军屯供应。随着军屯制度的破坏,到正德时军粮只能靠国库支付。军屯制度的破坏,不仅影响到明朝国库的收入,也削弱了明朝的边防力量。
更别说北方瓦剌与鞑靼时不时的劫掠北方,现在南方沿海也是被倭寇弄的四处烽火,还好是这人祸没有和天灾一起来,这要是黄河来个决堤或者南方来个三个省份以上的大旱,绝对会让这个已经全身是病痛的大明朝来个地覆天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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