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黄锦恭敬的应道,正如他每一天做的那样。
轻轻的走出大殿,顺手把门关上,然后就在门外等着,等着陛下的召唤,陛下沉思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皇宫之内,没有秘密。秘密是对那些没有本事的人而言,譬如严阁老,譬如徐阁老,再譬如锦衣卫指挥使陆柄,还有大明的裕王陛下。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掌控者大明权利的最顶尖的几个,只不过有的人还落魄,有的人还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力量。天一亮,城门一开,一队队人马紧跟着东厂的人向着南方疾行而去。
“咳咳咳……”坐在刘坚面前的刘福秀突然咳嗽了两声,要不是坐位之间间隔的太远,他都要用上脚了。
当程先生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刘福秀把自己的目光投入的书本里,不过咳嗽的声音似乎更大了。
“刘坚,刚刚讲到哪里了?”在说话的前一刻,程先生放下了原本拿在手中的《春秋》,拿起来放在桌子一角的《大学》,若有其事的看了起来,“刘坚!我刚刚说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
“啊,是,”刘坚眼睛往上面瞅了瞅,正好看到书本翻过来,似乎是’所恶于下,毋以事上;所恶于前,毋以先后;所恶于后,毋以从前;所恶于右,毋以交于左’那段儿,先生看的似乎是文章的中间,“其实我们每一人即是一小国,每一家庭亦无异于一国。一身之国的君主就是我们的性德。性是君王,心是辅臣,意是子民。性王明静通达,大智不迷,即是明君在位。明君在位,则相臣不敢妄为。性明则心定,心定则六神得主,惟性王是听。心定则意不纷乱,各安其位,诚信守理。性王本出自于天理之母,所以性王之言行法令,无不合于天理,取法自然。君明则臣贤,上行而下效,上有仁下必有义,政通人和,万民欣悦,莫不诚服,国岂有不治之理?如此性明、心定、意诚,内外一贯,身心如一,大德润身,则一身之国大治。如果性王昏庸无道,迷昧失智,上昏则下暗,六神无主而各行其道,各自为政。心无定所则意念纷起,无所拘禁,为所欲为。意念纷乱则身形失据,言行有乖。性暗则心迷,心迷则意乱,意乱则身败,身心失治矣。”
“解释的不错!”程先生夸奖道。登时就有人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程先生也笑了起来,“回去把春秋抄一遍,明天交给我。”
刘坚的脸登时绿了,ww.ukanshu.m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被先生给玩弄了,一万八千字啊,还要见得了人,好吧,先生眼里的见得了人绝对不是糊弄就能过去的,今晚要点灯干活了,“是,先生!”刘坚知道自己犯错,哪里还敢说别的。
狠狠在自己大腿上锤了下,好让自己收回神来。要是再分神的话,先生可能就要罚抄三遍了。那样就只能领打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上午,在同窗们的调侃下,大家各自回家去了,因为今天先生家里来了位客人,下午没时间上课,于是让学生们自己回家读书去了。
回去的路上,刘坚心里还在想着事儿,本来自己把杨晓楠安排在养猪场是为他寻个前程,也算是自己的眼线。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得有人承担责任,而且先前养猪场就好几次出了问题,虽然他兢兢业业的,但是能力可能真的有欠缺。
这几天明里暗里被人指指点点的,按他说法,刘坚也知道是有人惦记着杨晓楠的位置了,可是他也就一手打首饰的手艺,老本行,似乎不大可能,就算自己肯投资,也比不得人家老字号。
“三弟小心。”刘坅一把拉过刘坚。然后就是两匹马从身边呼啸而过。
不只是刘坚他们,许多同样走在路上的人也被惊起一身冷汗,但是也只能看着两个骑士绝尘而去。
“城里面也骑的这么快?!”刘坚纳闷道,又不是插着小旗的信使,到底是哪路神仙这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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