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坚也吓了一跳,不过多半是被茶香的叫声给吓的。光着上半身还真有点凉飕飕的,刘坚还是很淡定的先说了句:“去帮我打盆水来。”才拿过身边的**穿起来。
几个家奴,听见了叫声,已经奔了过来,却见老爷的那个徒弟正在穿衣服,茶香站在床边,背对着少爷,俏脸上却飞着两朵不正常的绯红,不禁想歪了于是互相咧嘴一笑,退了出去,居然还要掩上门。
“少爷……我去打水。”茶香怯生生的说,脸上是火烧般的热,慌忙跟着跑了出去。
“嗯。”刘坚含糊的应了一声,却发现茶香早就跑的没有了踪影。
“你去了国子监可得好好用功,过几天我会考校你的功课,别给我偷懒。”今天是徒弟入监的第一天,程先生自然有些要交待的话,特别是从前一直耳提面命的学生,就要在别人手底下读书了,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嗯”刘坚含糊的应了一声,真的提不起什么精神来,入监,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像是去要坐牢一般。用了早膳,穿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心里又是老大的不乐意。
“徒儿,今天是你入监第一天,就跟着徐管家一起去,从明天开始你就要自己去了,省得被监里的博士和助教们看了不好。”临走前,程师傅又叮嘱了一番,并把一应礼仪的大概又说了一遍刘坚此时已是头昏脑涨,只能是连连点头。
国子监的门口远远就可以看到两棵树,一棵是槐树,一棵是柏树。据说柏树是元朝的第一任国立大学校长——国子监祭酒许衡亲手种植的,现在这棵槐树,的确是非常的壮硕还有茂盛。
进了国子监,验了文,又有人领着去祭派了孔子老先生,刘坚便正式算是天子门生了,虽然从进了国子监大门到被送到课堂,一个人都不认识,但是这可难不倒刘坚,到处都是和自己一般服饰的人,随便问一下,没遇到一点麻烦,顺顺利利的找到了一个老师的办公室。
“国子监共分六堂,即正义、崇志、广业、修道、诚心、率性。其中正义、崇志、广业三堂为初级;修道、诚心二堂为中级;率性堂为高级。
监生入学后,要经过一次分级考试,根据考试成绩分堂肄业。凡生员仅通四书,未通五经中的一经,即进入初级的正义、崇志、广业堂;监生在这里修业一年半以上,凡文理条畅的,便升入中级的修道、诚心堂;监生在此肄业一年半以上,经史兼通,文理俱优的,便升入率性堂。生员升入率性堂,方许用积分之法,凡岁内积满八分,即予以出身,可以做官。所以现在我们先去测试一下,也好分配书堂。”迎刘坚过来的助教笑眯眯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国子学里的学生来头历来都不小,何况……前天张司业还让好好关照一下,给了他一百两银子,害他惊恐了好久,以为是自己私底下的动作被发现了。
“是,多谢老师教诲”刘坚一个鞠躬,等着助教出题。
考试自然不能是一个人,不大一会儿,还真等来了个人,不过看到来人却是让先前那助教脸瞬间白了一下。U w.kanshuo原来是博士郑鑫。
“刘坚?”郑鑫声音低沉。
“正是在下!”
“哪里人氏?”
“本贯浙江绍兴山阴县。”
确认身份的对话,说了几句便结束了,单纯的走过场而已。放下手上的家状,博士郑鑫一脸的严肃,“前日张司业说你要来我们国子监,让我们出题简单点,不知道你是不是对此很高兴。”
“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能走后门也是一桩本事,你看我们率性堂就有几个几乎不来上课,也不照样没事吗?”郑鑫哈哈的说笑了两句,不知为何笑声中有些发干,又道:“既然你有天子特旨,这考试也就走个过场而已。不过学堂毕竟是有规矩的,必须考上一次,我等也不好违背。你既然能得张司业赏识,还让官家下了特旨,这才学自然是极好的。这考试连那些不成材的荫补衙内都能过关,你自不必说了。”
“郑博士过奖了,刘坚愧不敢当。”
“哪的话,休得自谦!”郑鑫哈哈又笑起。
刘坚陪着一起轻轻笑了几声,这郑鑫郑博士怎么看都像是来找茬的。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臭臭的绷着一张脸,给谁看,还笑的那么假。加上一旁那助教也偶尔使一个眼色。刘坚也懒得去猜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反正他就要掀开底牌了。从行动推断出目的和立场,可比察言观色准确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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