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面面相觑,所有人都看着新任的吏部尚书李默,一副看他笑话的样子,李默只好站出来道;“请问陛下,五品以下官员薪俸不高,而且朝廷还欠他们的俸呢,不太好再让人家掏钱了吧?”
“好吧。”嘉靖帝略微一思考道:“五品以上按官阶捐钱,就拿你们几个来说。自被任用以来,家计颇已饶裕,别以为朕不知道!”
几人赶紧跪下,表示自己没有干亏心事,没有对国家财产下手。
“臣愿捐一万五千两银子,替陛下分忧。”别个还在赌咒的时候,严嵩直接来了个一锤定音,要说手下没黑钱,官儿当到他们这个份上,哪个信啊,还不如解决眼前的危机先。
回过神来的其他人,连忙说自己能捐多少。一副赤胆忠诚的样子。
把赈灾的问题说完了,嘉靖帝的目光投向远方,悠悠道:“赈灾只是治标,不能治本的话,就会三天两头,没完没了的赈!这次京察,李爱卿给我盯紧了,该降职的降职,该罢黜的罢黜,你们回去也要反身一下,到底为什么上天怪罪,弄的朕的天下四处烽烟。”
“臣等自省。”众臣工齐声道。
嘉靖帝点点头,看向兵部尚书道:“至于王爱卿,山东那边,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王尚书杀气四溢道:“请陛下放心,山东那边绝不会有流民闹事。”
“很好。”嘉靖帝疲惫的挥挥手道:“朕允许你便宜行事,都下去吧。”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赈灾才刚刚开始,一群群携家带口的难民,从山东老家涌向大明帝国的都城。或是沿街乞讨,或是四处寻找施粥的地方,艰难而又卑微的想要活下去。唯一的好消息是,天气越来越暖了,难民即使睡在大街上也不至于冻死。
国子监内的学生虽然还是要每天上学,.uknshu. 但是心思不可避免的就放在这边儿,毕竟家里捐钱捐粮的不在少数。
“昨儿个那些跑我家乞讨,又脏又臭的,随便赏了几碗剩菜剩饭,还一直磕头叫我活菩萨。”
“都是朝廷有奸人在。”
“奸人是谁?”
“还能是谁?”说话的人的眼神往刘坚这边儿飘过来,挑衅的看了一眼严鹄,“那边就有一个奸人家的杂碎。”
“什么?你再说一句。”严鹄听了这话,顿时大怒冲上前去,一把揪住说话那人,“有种,再说一句。”
“怎么着,你还想打人不成?你有个奸人爹,我爹也不是吃素的,我告诉你,我可是姓朱的。”刚才说话的监生被严鹄揪住以后,仍是不甘示弱,也回手一把揪住了严鹄。刘坚正在去拉架,嘶了口气,妈的,又是个皇亲国戚。
“那我就替太祖皇帝和当今万岁教训教训你这个满口胡言的畜生。”严鹄听了他这话,心里愈加的上火,横着张脸,就是一个大嘴巴抡了过去,“我爹也是你个小蛀虫说得的?”
这里一动手,周围可就乱了套,国子监内的监生多半是官宦家的子弟,向来喜欢比个高低,又互相看不顺眼,这两个人手里打着,嘴里还不住的骂骂咧咧,这边说:“你们这些狐假虎威的败子”;那边道:“你们这类祸国殃民的祸根。”顿时一场个人恩怨立刻上升为“政治矛盾”。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