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些什么人?”高拱面色铁青,在旁边冲天火焰的映照下,更是显得多了几分狰狞,“吴统领,顾不了太多了,我在这里救火,你带着尚方宝剑下令全城戒严,派兵四处搜捕,另外,能调多少兵进来就调多少兵进来,还要派人去打听一下按察使司衙门还有知府衙门的情况,如果他们没事情,就把他们叫来!”
“是,大人!”情况万分紧急,但是开封的几个当头人物却一个不在,吴能也不跟高拱打招呼,策马就走!不过,他倒没忘了留下一队亲兵护着高拱!布政使在账房被杀,谁说他们就不敢对钦差下手。
“钦差大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开封的头头都不在,高拱理所当然的挑起责任,那一身鲜艳的红色官服,任何一个人看到的都知道这是个大官,而且火焰映照着官服更加显眼。
就像是一般的府城都不是独立出来的,开封城也是一样,所以,城内突起大火,县令李君山也早已经赶了过来。他倒是倒霉,又不是天干物燥的日子,居然烧起来就停不下来,不过当他看到烧起的布政使司衙门,又听到布政使已经死了的时候,早就已经失了主张,惶惶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早就差人去唤知府,却是左等右等也没等来,所以,见到高拱之后立即就过来问道。
“怎么办?……你眼瞎了?怎么起火的?还不赶快组织救火?”高拱大声吼道。
“是是是,下官立刻就去!”其实李君山一早就去叫人了,可是火场附近的忙着转移自己的财物,衙门那点人手虽然在灭火,可是根本不够用。
“站住!”高拱又大声叫道,“让人去吧周知府叫来。”
“府尊夜里宴饮,喝的有些多了。”李君山一顿,刚刚派去叫知府的人已经回来回话了。
“城东没有起火,把那里的丁户都给我拉来!”高拱沉声说道。
“是,大人!”李君山先是一愣,接着就觉得理所应当!
知府那个混蛋,眼看这火是救不下来了,干脆喝醉了,到时候一推三四五,最多一个失察之罪。县官自然知道高拱为了这个命令要担多大的责任!就这么一个命令,到时如果救火不力的话。那可就全都要他高拱去顶啊……而现在这种情形,高拱要出头的可能性明显又比平日里要大上许多倍。
“还愣着干什么?”高拱又吼道。站在火场边上脸热得有些发红,甚至连汗都出来了。
“是,下官马上去!”
李君山应了一声之后,立即转身,朝着手下大声呼喝起来。
水火无情。洪水一来,汹涌澎湃;大火一至,扑天盖地。
“大人,南面快挡不住了,这火马上就要烧过街去了……”
这场大火来得极其突然,再加上两处起火均不小。所以火势迅速蔓延开来,高拱刚到的时候,火已经到了大街上,可在短短地时间内,大火又吞噬了数百间民居,三四条街道,而且还在迅速地向外“扩张”,如今,巨大地火焰只需要一个摆头,就能将一整间屋子吞没。
高拱把学生们两人一组由县衙的衙役带着,组织那些从城东,城南,城北那些没有受到波及的地方来的丁壮。
“人呢,人都去哪儿了?”刘坚的脸上都沾了不少的灰尘,敢情是人不够,亲自抄刀了。
“人都被布政司衙门地人抢去了……他们要先救衙门,再救周边!”那个带路的衙役大声答道。
“狗屁!难道让老百姓都没房子住,让他们去死吗?”刘坚大怒,布政司那边的就算烧光了,也不大会向四周蔓延,这里可不一样,一栋房子连着一栋,心急火燎的额,就差人手。
“严鹄,你去把人给我叫回来。谁敢拦着就抓!”这个时候,刘坚也忘了谁才是老大了,就这样子明目张胆的指使起首辅家的孙子。
“大人,他……他们是布政司衙门地人!”别说你们一群读书人,就是钦差大人也才和布政使一样的官儿!衙役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管他娘的?看到他了没,首辅家的孙子,他们要是不服,找他说去!”
“他是首辅家的孙子,我还是王孙贵族呢。”那衙役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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