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成瞪了他一眼,说道:“动静越大越好,没有动静,我们家大人怎么插手?最好死上一两个人,到时候他们聚众闹事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黄师爷,您有所不知,这几家人还和附近的一伙叫做过山虎的有勾结。”一个人插口道。
黄志成眉头微微锁起,他们还真没想过会有这种事情,若是真闹出人命,绝对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说道:“若是真有强人可能出现,的确得好好谋划一番,不过各位不用怕,我们正好就怕事情闹不大?至于各位的安全,我想各位应该有方法的。”想了一会,黄志成还是决定不把那颗暗棋暴露出来。长痛不如短痛,要是这些人真的死了几个,他最多逢年过节给他们烧烧香就是了。
听他说完,众人议论了半响,练子项站起说道:“对!黄师爷说的对,一定要把事情闹大,闹得越大,他们的罪责就越不容易洗脱,最好死几个人就更妙了!”
众人一阵头晕,这练子项是不是被收买了,怎么老帮着黄师爷说话!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一切完毕,接下来的几天,灵丘县里热闹起来了。
据投靠到刘坚手下的那些衙役们探知,中小棉商们忽然将购买棉花的价格提高了五成,农户们自然愿意卖个高价,于是吴卫那三家再也订不到多少的棉花了。
以吴家为主,三家人派出上百家丁,堵截其他棉商派出的人,同时威逼农户,于是商贾之间的摩擦不断,就连一些强硬的农户们也敢于趁乱抵制吴家,近几日不断有人被打伤。
再说那些商人还真是豁出去了,在高价收购棉花的时候,同时放出风声,要降低今年的棉衣的价格,降低了两成,这千里奔波只为求财,两层绝对是个不小的数目了,除了少部分老主顾其他都调转了船头。
吴家留在灵丘的吴醒是吴家的一个老辈份的,再加上三家人吴家的势力最大,所以方家和范家两家的小辈儿都听吴醒的,突然被整的莫名其妙,等反应过来,直气得火冒三丈,他可不认为那些胆小鬼敢暗地会和自己过不去,让人一查,很容易的就查到了刘坚的头上,他不敢对刘坚下手,又不知道刘坚的目的是什么,只好叫管家把其他的棉商约来自己家里。
但一众商人一来是已经喝过酒,斩过鸡头了,二来也是为了钱财拼一下,所以吴家的管家到处碰壁。
这下吴醒发火了,好!你们不见!我就让你们来求我!要说吴醒也是走过大草原的人物,曾经也是个狠角。
很快,和那些中小棉行签了契约的农家, w.kash.com他们的田里都被毁了一块,因为只是警告的缘故,毁的不是很多。
不过那些商人却没那么好运气了。
有人家里被放进去了许多蛇,有人的铺子夜里遭了火,药材铺的药材莫名其妙被丢在了大街上,不过第二天那些药材都被附近的居民给收集起来了,虽然都是些便宜的药材。
这还不算完,有人的家门口也被那三家彪悍的家丁堵起来了,出来人就打,吓得他们连门都不敢出。好在那些人也没想直接闯到他们家里,幸好库存的粮食倒是充足,一时半会儿还饿不死。
吴家他们显示自己的实力,搞得整个县城一片狼藉,就连百姓都没不敢出门,生怕殃及了池鱼。
形式在几天之内似乎是急转直下,有些原本已经暗通款曲的人又摇摆不定了。不少人又跑了回去,死了心投靠过来的户部主事魏延成不免有一些担忧,“大人,已经四天了,再不去弹压吴家,那些商人就撑不住了!不少投靠我们的人现在都摇摆不定了。”
黄师爷也道:“是啊,现在很多农户都不敢出工,还好棉花不怕干热!而城里的百姓也都家门紧闭,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刘坚正在专心致志的写信,嘴里“嗯”一声就再没有下文了。
黄师爷一下急了,一把夺过刘坚的信纸,嗔道:“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写信!我倒看看你写的信有多重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