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首当其冲的就是恢复秩序,刘坚首先从县库里拿出一些银子,将城北损毁的住户,商铺重新修建起来,又将这些商铺送给了那些商人的家眷,也算聊以慰籍刘坚的良心。
蒋大建带着一万两银子到大同去了,在那里他有门路用较少的钱买到较好的马,如果运气不错的话,可以买到四百匹战马,一人双骑的话,就是两百人的骑兵队所需的战马。严鹄的身边多了一个叫蒋安民的年轻保镖,算是人质吧,毕竟一万两值得太多人铤而走险的了。
同时,知道这件事来龙去脉的人都被杀掉了,没人知道这次血案与知县大人以及县丞有关联,所以那些失去家财还有家里顶梁柱的家眷们都对这位解囊襄助的知县大人感恩戴德,逢人就说知县大人是个百年难遇的青天大老爷,宅心仁厚,体恤她们孤儿寡母,不知不觉间收拢了不少的民心。
另外就是典吏还有他的亲信们的被捕,那些在这次事件里面摇摆不定的衙役、书吏等等,只要是才能一般的,都被找到各种理由辞退了,但是县衙要正常运转,就要招人,魏延成成了新任的典吏,虽然上头的文书还没下来,但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其他的各个部门直接提拔,反正都是经年的行当,早熟悉了。
唯一麻烦的就是一时间招不到足够的人来当衙役还有书吏了。
当然,最麻烦的问题就是粮食了,本来粮食都是吴家的人从湖北运过来的,现在吴家人倒了,就必须要有人走通这条路子,不然整个灵丘再过一个月都得饿死,不过灵丘县没有人能单独接下衙门的大单。
种植小麦等农作物倒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还有就是整顿灵丘县内的土匪。不过这个确急不来,招兵买马加上训练还要一段的时间。
小小的书房内,只有六个人。
严鹄想了想,直接简单明了道:“今日召集大家来,只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把那些闲置的地全部都种起来,种小麦,种番薯,种一切能吃的东西!这是我这两天想出的一点办法,你们都看看!”
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不敢出来种地的农民把地都种上,算是开荒,第一年免租,三年之内都只收原来的三成税赋,凡是开荒50亩以上的农户,官府还送给一头耕牛。
大家一圈看了下来,都是巨汗, .ukanshm不愧是大少爷出身。
蒋巡检虽然是个带兵的,不大懂内政方面的问题,可家里三代都是种地出身,一眼就看穿这满是漏洞的想法,“大人,俺家以前是种地的,可俺家里也没有50亩啊,要说有五十亩以上地的都是地方大户了,对了,要是顾永还在,以前他家也有上千亩地,不知道是不是能得二十几头牛啊!”
听得严鹄脸上微微一红,对蒋大建说道:“那岂不是都送给地主了?怎么会是这样?”
蒋大建想了一会儿说道:“少爷,我是个粗人,说不出什么道道来,不如你问问魏典吏!”
魏延成斟酌了一下说道:“凭良心说,严大人用心也是好的,只是方法有些不妥罢了,子曰‘无情者不得尽其辞。大畏民志。此谓知本者也。”知县大人不得情则不知本,不知本则法有误。唉!”
“说你啥都不懂,乱发号施令!”刘坚在下首挤着眉眼逗弄着严鹄,伤心了好几天,总算是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别忘了这主意你也有份!”
“最后拍板的是你,你是知县!”
“你是县丞!”
……
“你们给我安静点!”黄师爷又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这可是事关数十万人的性命的事,两个人居然如此儿戏。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上首的知县大人和县丞大人,看得他们两个浑身不自在,却又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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