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放心,那姓陆的也是个狠角色,可不是吹出来的。”纵使对官军不忿,曹告也不得不佩服道:“那是他真刀真枪杀出来的,要是真给他时间,说不定还真能练出一支可以打鞑子的部队。”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四焦挺问道。
“帮他们,但得等他来求我们。”老二夏宇弹一弹指甲道:“等他们收到鞑子来犯的音的时候,给他们递个信。”
听他这样说。其他人也觉得有些道理,虽然要打鞑子,他们也会帮上一手,可是毕竟是对立的关系。
几人正在帐中饮酒议事,帐外进来一名小头目,口称当家的,道:“有一百户带着一个亲兵,说是使者,在帐外求见。”
宋河闻言有些愣了,奇怪道:“哦?此时官军来人,不知有何图谋?”
老三曹告闻言有些兴奋的道:“是不是下战书,要跟咱们好生厮杀一局?”
夏宇却摇了摇头,“八成是听到什么消息了,所以前来送礼求和的。”大家各有见解,却不得要领,宋河烦躁的一挥手道:“管他干什么来的,你们带上各自的护卫,穿好兵甲,在大帐里,先给他个下马威再说!”
“好嘞!”曹告最喜欢武戏,匆匆下去准备了。
不一会儿,大帐里站满了衣甲鲜明、兵刃闪亮的卫士,他们个个瞪大眼睛,做怒目金网状,盯着大帐门口,仿佛随时一拥而上,便要将来人撕成碎片一般。刘坚亦步亦趋的跟在严宽的身后,这些可都是官兵的衣甲,真是有种进错了军营的感觉。
宋河见手下都准备好了,便坐在大厅后,示意手下,“传信使!”
外面的匪徒便拉长音道:“传信使!”过了不一会儿,一身百户军装的严宽,还有士兵打扮的刘坚,便出现在大帐门口。不过帐内这般气势汹汹的架势,还真有点吓人。
严宽虽然心里有点害怕,不过看到刘坚一脸平静的模样。就像刘坚先前给他解释的那般,他也明白,此行危险不是很大。唯一要做的便是守住官军的威名,便深吸口气,大模大样地走进大帐,一圈施礼道:“严宽见过宋大当家、夏二当家还有曹三当家的。”
虽然严宽不过二十出头,但是宋河也一点都不惊讶,陆千总也不过三十岁,他得用的,也是一般的年轻才俊吧?不过这时候肯定是不能说严宽一脸英气,倒是有三分气概,于是故作轻蔑道:“你是哪家的娃娃?”
一来就被人蔑视,严宽早就做好了这种准备,只见他一扬剑眉,不卑不亢道:“在下乃大明大同府灵丘县辖下百户严宽。”
听他说到这,帐中人纷纷倒吸冷气,暗暗道:“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原来这小子竟是大名鼎鼎的严老虎!”,就是粗鲁的老三曹告也不禁欠起身,想要向他行礼。这严老虎的名头,虽是这几年才传起来的,但是但凭他能够为了手下的兄弟,一怒之下把鞑子的一个小部落给屠了,就值得让人敬重。
不想一向以智囊自诩的夏宇却在边上咋呼道:“一个百户哟,我们好害怕!”其余的部下也纷纷起哄道,最后一起哈哈大笑,显然对灵丘县没有派来足够分量的大人物不十分的满意。
严宽深感受辱,手就要摸向剑柄,才想起刚刚进营帐之前给收走了。然后他才想到来时刘坚细细的叮嘱了他好几次:“要是遭到挑衅,要有礼有节的回应,这样才能让他们重视你,跟你好好说话。
严宽暗自深吸口气,稳定下情绪,也哈哈大笑道:“这岂不是你们看不起自己?若是我是无能之辈,那么你们呢。”
宋河自然听出他话中有话,面色转冷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若是大当家的把来使分个三六九等,我家大人自然也会将出使对象分等”。严宽似笑非笑道:“看得重的,自然派出年长的、地位也高些的出使。”
此言一出,大帐内众人变了脸色,宋河勃然大怒道:“呔!你不过就是个百户,就是你们陆千总能耐我何!”老三更是拔出剑来,架在严宽脖子上,就连一同前来的刘坚,也第一时间被控制住了。
刀剑加身,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凉刺骨,那个被赞成严老虎的人一点也没有害怕。“我想我来贵营的目的,你们已经猜到。而且既然来到贵营,我就是我家大人的代表。宋当家的一不清坐、二不看茶,反而横加羞辱,这就是贵方的待客之道吗?”
“呵呵呵!”此言一出。宋河不怒反笑,他最是敬重这种有本事的人,于是摆下手让曹告收起剑来,朝严宽笑道:“来人,请坐,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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