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不断尝试,顾徊发现他不必将他用来凝聚灵液的器具做成瓶子的形状,因为做成那样的形状一是不好隐藏,二来也增加了制作的难度。
另外,他也不用给每处的屋子配备一个瓶子,只需三个就可以,因为他发现离得越远,他要想控制怪屋越需要分出越多的精力,尤其是要精细的控制灵气向一处狭小的空间汇聚的时候,这方面就尤其明显。
经过不断试验,茶铺控制起来最容易,或许是熟练了的缘故,只需偶尔注意一下,就能达到控制灵气汇聚的目的,除此之外,西面山头和后后面的木屋则需要花费一部分精力,但也只大致相当于生手使用键盘,需要时不时的看一眼,但总归来说,拿这三处试验并不会影响到他平日的正常生活,而之所以选择三处,则是想增大样本,毕竟是试验,数量多了,他才能增加找到正确方法的可能。
将三个亲手制作的“聚灵瓶”安置好后,顾徊安安静静修炼、做试验的日子就结束了,茶铺前的山路上的行人又渐渐多了起来。
见到毫发无损的茶铺的顾掌柜,人们难免好奇,顾徊想要现在这个身份,也就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解释,并向他们展示他在柜台下面挖出来藏身的地窖。
这个借口原本是用来应付衙门或者卫天司的人的,用来向这些行商解释自然也绰绰有余,但是,这些行商出门在外,大部分习惯了谨小慎微,见识也多些,他们对任何事都想得多些,所以,顾徊的理由虽然看起来很充分,但他们还是不会全信,表现在外面就是对他越发客气尊重起来,一些烧水倒水的活都不用他来干了。
他争持了几次,干脆就以都是老顾客的口吻,想喝什么让他们自己去倒,这样反而让双方都自在了。
这里是茶铺,烧水倒水都不用他做,基本上也没有多少活了,他也就有更多的精力放在灵液的凝聚上。
不过,灵气的特性能让他引导和控制流向,却不能给它施加压力,往“聚灵瓶”里硬塞,他检查过一次,瓶子里什么都没有留下。
出现这个结果,他分析有两个可能,一是时间不够,毕竟,李家手里的正版聚灵瓶,五个月才能凝聚半滴,他这里才两三天,没有也正常,但是,也不能排除是因为他的方法行不通造成的,毕竟,他的茶铺和转化的屋子都有汇聚灵气的作用,灵气的量上要远超李家的。
想到这些,他就无比渴望找到一本修行功法!
正好,李藏养了几天伤,再次来到了茶铺。
他很懂规矩,是在晚上没有客人后才来的,而他本来就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加上他是武者,体质远胜常人,休养了几天,身体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了。
但是,当他再次出现在顾徊面前,如果不是最近接触较多、脸上还有没有好利索的伤,顾徊都差点没有认出他来,因为几天没见,他竟然消瘦得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似的!
再看他变瘦后变大但又无神又充满哀伤的眼睛,明显不是养伤导致的消瘦,更像是失恋——失恋对一个人最大的打击在于,它是对一个人的否定。
这样的状态做事,他如何能放心?
为了交待的事不出意外,他决定给李藏灌一碗“鸡汤”:“你是不是失恋了?”
李藏没有听说过这个词,反应有些迟缓的道:“前辈,你说的‘失恋’是什么意思?”
顾徊:“意思就是,你喜欢的女孩不喜欢你,不要你了。”
李藏猛的一激灵,下意识的连忙否定道:“不不不!不是,不是您说的那样!”
他否定完,又觉得顾徊后面的那句话似乎有些对,于是又苦笑道:“是,是我嫂子……”
顾徊眼睛一亮,停下了倒茶的手,他要说这个,喝茶就不太够意思了,得有酒!
这两天他正好用一小块“蕨菜”再配了些药材泡了一坛酒,此时药性应该还没全部释放出来,但用来喝也没问题。
他先倒了一杯递给李藏。
李藏接过酒,忽然发现刚才的话有歧义,又赶紧摆手道:“不不不不!前辈,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徊自己倒了一杯,尝了一口,竟然意外的尝到了它的味道——因为这几天他几乎每天都吃一小块“蕨菜”,已经熟悉了它的气味和带给身体的感觉,他没想到它怎么快就发挥作用了,于是又把那杯酒往李藏那里一推,道:“喝了它,对你有好处。”
李藏只好接过酒杯,仰头喝下。
作为武者,对于生命的能量感觉更为敏感,所以,从未尝用过类似宝药的他,感觉到那股虽然微弱但让自己一“补”的能量,他不由震惊了:“前辈,这,这是灵酒?”
顾徊:“哪里是什么灵酒,只是抓了些药配的药酒。来,再喝一杯。”
他泡这坛酒只用了很小的一小块“蕨菜”,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李藏自然不会这么想,他恭敬的接过酒杯,却不敢像刚才那样一口喝下了。
想到顾徊竟然拿珍贵的“灵酒”给他喝,对顾徊,他除了尊敬之外,又多了一份发自心底的感激和感动,于是他毫无保留的将他和兄嫂一起来三岔镇投亲,兄长意外身亡,托付他保护和照看阮娘子,到前几天镇上的人要强拉她换取房大人出手,再到阮娘子搬到按顾徊要求盖的屋子里,全部都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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