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林夕梦并没有去上班,而是回到了家里。
整个下午,她都将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眼睛一直盯着中指上的那颗订婚钻戒。
终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奈地苦涩一笑,将那颗戒指从手中拔出。
将戒指从手指上拔出,就好像将田易风从她的生命中拔离一样,让她心如刀绞,痛得无法呼吸。
“呵呵,原来我林夕梦这辈子注定只能与幸福擦肩而过,呵呵……”林夕梦冷笑道,脸上的笑容凄怆而又绝望,眼泪无声地从脸颊滑落,滴落在了那颗璀璨的戒指上。
她就这样哭了整整一夜,即使在睡梦中,她的眼泪都没停止,直到第二天天明。
第二天,林夕梦一早便到了贺逸寒公司的总裁办公室。
她绝不可能让自己的仇人救自己的母亲,那她只能答应贺逸寒的条件,虽然她知道,贺逸寒是为了报复她才娶她。
“你终于来了。”见到林夕梦,贺逸寒眉宇间透着一丝得意,因为他知道,他赢了。
“贺逸寒,我答应你。”林夕梦与贺逸寒四目相对,双拳紧握,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手指甲早已戳破了手心。
“好,很好。”贺逸寒慢慢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林夕梦面前,微微俯身,双唇凑到了林夕梦的耳边,嘴角轻扬,嗜血一笑,“林夕梦,想不到,一向淡漠的你居然也会伤心难过,不过这只是你痛苦的开始……”
贺逸寒的声音就像从地狱中传出来的一般,令林夕梦的心不禁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林夕梦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怯懦,眼睛仍然对视着贺逸寒,没有泄露丝毫的胆怯,冲贺逸寒笑道,“那我林夕梦拭目以待,不过请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我贺逸寒一向说话算话,既然你答应嫁给我,那我也一定会安排你母亲的治疗。”林夕梦的每一个表情都尽收在贺逸寒的眼底。
看到林夕梦眼底闪过的害怕,贺逸寒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林夕梦,你也有怕的时候。
说罢,贺逸寒便给贺氏医院的院长打了一个电话。仅仅凭借这一个电话,一切事情都被处理得妥妥当当。
贺氏医院
“林小姐,你母亲的病我们也无能为力,我们只能尽力延长她的生命。”一位肿瘤专家神色凝重地对林夕梦说道。
“她还能活多久?”
医生的答案并不令林夕梦意外,早在市人民医院,医生就对她说过,她母亲的病不能被治好。
“半年,”医生回答道,“她最多还能活半年。”
林夕梦脸色微变。半年?也好。比起只能活十天,半年已经好很多。
“但是,这半年期间,林太太可能都会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无法清醒过来。”医生又说道。
“这么说,她永远都不可能再醒来,对吗?”林夕梦终于还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拽住了那位医生。
“对不起,对此,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医生无奈地点了点头。
林夕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放开了手,落寞地转身朝重症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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