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逸寒没有理会林夕梦,只是鹰眸深若寒潭,浑身寒气逼人,他猛地将正驾驶室的车门拉开,抬脚迈进车内,还没等林夕梦坐稳,车便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速地驶出了别墅。
林夕梦见贺逸寒黑着一张脸,很是无语,什么人嘛,明明是他不对,他居然还给她脸色看,真是气死人了。
林夕梦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压住心中的怒火,算了,不和他这种人一般见识,若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岂不让他得逞了?
她将头别向窗外,看向窗外的风景,慢慢地,她的心平静了下来,脸上恢复了一脸淡然,这应该正映衬了那句话:眼不见,心不烦。
贺逸寒见林夕梦一直背对着他,视他如瘟神的样子,身上的寒气更重,双手握方向盘的力道不禁加重了几分。
他们就这样一直沉默者,沉默着。这种沉默令人不安,令人忐忑,令人窒息。但是谁都没有将这一种沉默打破。一个是不屑,一个是不愿。
终于,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一个婚纱店前,那一个她曾经路过的婚纱店。
“贺逸寒,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林夕梦忍不住开口,侧头看向贺逸寒,冷冷问道。
“下车。”贺逸寒没有理会她,鹰眸对上林夕梦的双眼,声音虽然无一点波澜,但却充满了王者气势,不是邀请而是命令。
林夕梦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下了车,她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强制抱下车。
“贺逸寒,你不是要让我来这里试婚纱吧?”林夕梦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秀眉蹙了蹙,指尖有些微颤。
“没错,既然我们登记结婚了,婚礼当然少不了,新娘不穿婚纱怎么行?”贺逸寒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双眸却一直锁定在林夕梦的小脸上,好像希望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我看还是算了吧,”林夕梦虽然指尖在不住颤抖,可脸上仍淡漠如水,唯有一抹淡淡的微笑,“你娶我不就是为了折磨我吗?举行婚礼又有什么必要?”
“当然有必要,”贺逸寒走到林夕梦身旁,牵过她的手,“因为我想要看到当你和我站在上帝面前宣誓时你痛苦而又无奈的神情。”贺逸寒一字一字地将这句话说出,眸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林夕梦。
这几个字就像一根根铁箭,一根接一根地射进林夕梦的心房,让她的心猛地抽痛。
她紧咬双唇,澄澈的眸光暗了暗,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和悲凉。如果她和贺逸寒站在上帝面前宣誓,风自然会知道她嫁给了贺逸寒,自己嫁给他的好朋友对他是不是太过残忍。
“很好!林夕梦,我要的就是你现在这种悲凉的表情。”贺逸寒嘴角勾起,神色中有几分胜利的快乐,“我就是要让你这一辈子都是这样的表情。“
“贺逸寒,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林夕梦抬头对上贺逸寒的鹰眸,眼中闪烁着泪花,语气却异常的坚定,“我会快快乐地活着!好好地活着!”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婚礼之后,你是否还会这样坚定。”贺逸寒身体微倾凑近林夕梦耳边对她耳语道。说罢,他便朝婚纱店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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