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把这里弄干净的。”林夕梦淡淡地回了一句,瞟了贺逸寒一眼,脸上浮现一抹嘲讽之意,“辛苦贺大总裁了,居然起这么早来看我劳动的进度,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我才没有那个闲工夫。”贺逸寒的语气变得更冷,仿若千年寒冰一般,冰冷刺骨,“我只是来通知你,我们的婚礼将在一周后举行。”
林夕梦脸色未变,手指微收,紧紧拽住袖口,抬头看了贺逸寒一眼,淡淡道,“知道了。”
说罢便一瘸一拐地绕开了贺逸寒,吃力地蹲下,拿起抹布,开始擦着地上的血迹,动作有些许迟钝。
林夕梦每动一步,膝盖上的伤口便被牵动一分,每被牵动一分,阵阵钻心之痛便会由膝盖蔓延至全身。
“你动作这么慢,难怪干了一天也干不完。”贺逸寒见林夕梦动作迟钝,不禁嘲讽了她几句。
林夕梦没有出声,此时她正紧咬着双唇,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疼痛出声。
贺逸寒没有注意到林夕梦膝盖上的伤,只是觉得林夕梦今天很是异常,以前总是他说一句,她就会顶一句,而今天她似乎温顺了不少。
果然,人即使性格再硬,只要给他一定的教训,他也会有服帖的时候,贺逸寒不禁这样想道。
林夕梦咬咬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没过几分钟,眼前的血迹便被她擦干净了,可是她的身后却留下了两道新的血痕。
可是她却丝毫没有发现,她单手撑着地板,艰难地站了起来,嘴角轻轻扬起,冲贺逸寒露出一个微笑,“好了,现在干净了。”
此时,贺逸寒并没有听进她的话,眸光一直落在地板上那两道血痕上。
林夕梦循着贺逸寒的目光看去,看到那两道血痕才意识到,膝盖上的伤口正在流血。
贺逸寒收回了目光,目光打量着林夕梦的全身,最后终于将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膝盖上。即使牛仔裤遮住了膝盖上的伤口,但是膝盖上的牛仔裤早已被血打湿,染上了暗红。
“哈……好困……”林夕梦打了个哈欠,假装很困的样子,吃力地抬脚,逃也似的朝门口迈去,她可不想让贺逸寒看到她受伤的样子。
“你在流血。”贺逸寒低沉的声音传到了林夕梦的耳边,声音不带一丝波澜,但是却少了几丝寒意。
林夕梦假装没听见,尽量地加快脚步,她已经够悲催了,可不想留在这里遭贺逸寒的冷言冷语。
“林夕梦,你给我站住!”见林夕梦往外逃窜,视他如瘟神一般,贺逸寒的声音骤然跌入冰窖,冰冷刺骨。
林夕梦无奈地闭上了双眼,停下了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头看向贺逸寒,淡淡问道,“请问贺大总裁还有什么事吗?”
“将这个擦掉。”贺逸寒看向地板上的那两道血痕,对林夕梦吩咐道。
其实他并没有打算让林夕梦擦那两道血痕,可是看到林夕梦一脸漠视他的样子,他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于是便说了那句话。
“好。”林夕梦依然一脸淡然,可是小脸早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
她咬了咬牙,有些蹒跚地走到了那两道血痕边,忍住膝盖上的剧痛,慢慢地蹲下,小心翼翼地擦着地板,可是,她一边擦着地板,膝盖上的血也随之滴落在地板上,无论她多么努力,地板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可是她却不停手,倔强地擦着,一遍又一遍地擦着……
“够了!”贺逸寒见林夕梦膝盖在不停地滴血,而双手还拿着抹布,倔强地擦着地板,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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