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自知之明,我当然是有的,”林夕梦收起了刚才的惊愕,脸上恢复了一脸平静,“你那么恨我,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怎么可能会爱上我,勾引你简直是白费力气,自取其辱。”
“对,林夕梦,无论你做什么,都不能改变我对你的恨。”贺逸寒沉声道,好像是在提醒林夕梦,也好像是在提醒着自己。
“是吗?那我倒要试试,看我到底能不能消除你心中的仇恨。”林夕梦扬了扬眉,神色中有一丝挑衅。
说罢,她便坐在了贺逸寒的身旁,双手握住了贺逸寒那只正在流血的手。
贺逸寒见此,不悦地甩掉了林夕梦的手,可是林夕梦却执拗地再次握住了贺逸寒的手腕,挑了挑秀眉,冲贺逸寒轻笑道,“怎么,你怕了?怕自己会动摇?”
“哼,我贺逸寒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害怕’二字。”贺逸寒冷哼道,没有再甩开林夕梦的手。
林夕梦淡淡一笑,一脸得逞的样子,心中窃喜,想不到贺逸寒居然会中她的激将法。
她的身子向贺逸寒移一移,一手轻轻地托住贺逸寒受伤的大手,另一手用蒸馏水将贺逸寒的伤口清洗干净,用药水将伤口消毒,涂药之时,她还凑近贺逸寒的伤口,轻轻地向伤口吹气,每一个动作都细致入微,小心翼翼,生怕会弄疼贺逸寒。
此时,贺逸寒的鹰眸一直注视着林夕梦,注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微的神情。看到林夕梦这样细心地为他包扎,贺逸寒不禁失了神,心中生起了一种异样的情愫。
林夕梦抬头,见贺逸寒一直盯着自己看,而且还眉头紧锁,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便有些关切地问道,“我是不是弄疼了你啊?”
贺逸寒终于回过神来,想到刚才自己居然为林夕梦失了神,心里有一丝烦躁,眉头皱得更紧。
林夕梦见贺逸寒没有应她而且还眉头皱得更紧,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有些歉意地冲贺逸寒笑了笑,“其实对包扎这种事儿,我也没有什么经验,要是弄疼了你,我只能说抱歉了。”
“既然不懂包扎,为什么还要逞强?”贺逸寒不禁有些恼火,原来搞了半天,林夕梦居然不会包扎,那她刚才为什么还要坚持为他包扎?
“我刚才答应了婆婆要为你包扎,既然答应了她,当然不能反悔。”林夕梦解释道,小脸上一脸认真的表情,随即便低下头继续为他包扎。
“真是一根筋”。贺逸寒看了林夕梦一眼,淡淡地说道,刚才的愠怒似乎消散了不少。
“你说我倔强也罢,一根筋也罢,不过这就是我,我林夕梦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旦答应别人一件事,我就一定会想办法办到。”林夕梦没有抬头,认认真真地为贺逸寒包扎着,小嘴却振振有词地说道。
“林夕梦,你真是……”贺逸寒双眸紧紧地看着林夕梦,眸光深邃如星云密布的夜空。
贺逸寒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林夕梦打断了。
“好了!大功告成!”林夕梦唇角勾起,满意一笑,抬头冲贺逸寒得意地说道,“看吧,虽然我没有经验,不过包扎得还不赖,是吧?”
见林夕梦一脸上阳光灿烂,笑颜如花,贺逸寒的脸上不禁也扬起了一抹难得的笑意,这一抹淡淡的笑容让他少了几分冷傲,多了几分俊逸。
“这就对了嘛,你就应该多多笑笑,”林夕梦小脸凑近贺逸寒,小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干嘛要怎天黑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你几百万一样。”
“林夕梦,你好像管的太宽了点。”笑容转瞬即逝,贺逸寒又恢复了一脸冷冰冰的样子。
“真是的,多笑一笑你会死啊。”林夕梦白了贺逸寒一眼,摇了摇头,喟叹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刚说完这句话,林夕梦就后悔了,她居然说贺逸寒是“朽木”,完了,看来贺逸寒又得对她横眉冷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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