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万龄?是他。。。。。。”
“哦?景轩公知道这个人?”
“某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斯文败类,无耻小人。”陆澄源说着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那个家伙,竟然将那个阉人的生祠建在了国学之傍。还。。。。。。还说什么,孔子作春秋,而忠贤作要典,孔子诛少正卯,而忠贤诛东林也。这。。。。。。这。。。。。。简直,简直混账!”
李廷谏看着陆澄源的脸已经涨得通红连忙说道:“景轩公息怒,息怒。那陆万龄的确是个无耻的小人。不过,他此时正好合用。”
“哦?”陆澄源有些愕然,他对着李廷谏拱了拱手,“愿闻其详。”
李廷谏站起身笑着说道:“首先那陆万龄不过只是一个监生,那些阉党绝不会以为他这个人而大动干戈。其次,陆万龄为了攀附魏忠贤无所不用其极,无论是在阉党之中或是阉党之外都叫人嗤之以鼻。但也正因为这样,他的名声也可以算是很大。所以我才说这个陆万龄正是此时的合适人物。”
陆澄源思索着李廷谏的话,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看着李廷谏说道:“曼青兄,要如何除掉那个小人?”
“这还要景轩公相助啊。”
。。。。。。
如果将杨所修的弹劾引起的纷乱,看成一团正不断燃烧的火焰的话,那几天之后另一本奏折就如同在这堆火中有加了一把干柴。
天启七年九月二十四日,国子监司业朱三骏弹劾国子监监生陆万龄请祠魏忠贤国学罪。崇祯皇帝很快就准了弹劾的奏本,将陆万龄入罪下狱。
这一次依旧是阉党之人弹劾阉党, .kansh.c而且被弹劾的只是一名还未有正式官职国子监监生。但是,这次的罪名中已经明确牵扯到了阉党的领袖魏忠贤,而且,看皇上直接将陆万龄关进大牢的反应,似乎。。。。。。朝堂之中所有人的眼睛此时都盯着那个权倾朝野的九千岁,都在看着他的回应。
依旧是那座奢华的魏府,依旧是那座花园,可随着时间越来越临近寒冬,园中的景色也越见萧瑟。
宽大的水榭之中,所有的窗户都紧紧地闭着,几只燃着的炭盆似乎也驱赶不净魏忠贤心中的寒气。他盘坐在那张木榻之上,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三个人说道:“看清楚了吗?啊?看清楚了吗?现在知道那个朱由检的目的了吧。”
另外的三个人相互看了看,不由得都叹了一口气。
魏忠贤站了起来,手中抓着那串碧玉佛珠,在水榭中不停的走着。突然,他猛的停下脚步说道:“说,现在怎么办?”
王体乾紧皱着眉头沉默不语。而田尔耕虽然满脸焦急,却眼带迷茫。只有崔呈秀慢慢抬起头说道:“千岁,下官以为,此时必须要先将朝堂中的形势稳定下来。”
魏忠贤看了他一眼说道:“说下去。”
“是。”崔呈秀站起身施了一礼说道:“此时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不过,皇帝此时应该还没有下最后的决心,我们应该还有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田尔耕有些茫然的问到。
崔呈秀紧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才咬着牙说:“进一步获得更大的权力,退一步也要能保住身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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