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宫的入门考核,分为辩韵、辩药、雕刻与绘画、算学等四大类。
其中,辩韵为第一关,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关卡。此关不过,万事皆休。也就是说,一个人是否具有修炼的天赋,就看他能不能感受到天地之间的‘韵律’。
须知,这里的‘韵律’指的是天道的‘韵律’,与音乐韵律没有什么关系。一个人若是无法感觉天道韵律,就不能吸纳天地灵气,就无法体悟大道,就施展不出仙真术法。
当然,能够来到神道宫参加大考的候选弟子,事先都经过了外门行走的查验,辩韵就是利用神道宫的宝物,来进行最后一次天赋等级的测定。
神道宫授徒,是没有任何虚假的精英教育。
朝廷科举考试或许还存在托关系、走门路的情况,但神道宫的入门大考,却无法弄虚作假,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清风道人看者自信满满的麻衣老者,就对他推荐的人上心了。带着认真考量的态度,去观察李牧与鹿司扬。
鹿司扬头顶血气翻滚,一看就是武道天才,如果修真天赋不是很差的话,绝对能够顺利通过考核。
至于李牧,平平无奇、普普通通。
看似书生,又没有书卷之气;身体强壮,却又不像修炼过武艺。
让清风道人一时无法看清虚实。
这时,从清风道人身后,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清风道人闻言,立刻是眼睛一亮,道:“你确定?”
“弟子怎敢欺骗仙长?”
那少年信誓旦旦地说道:“那二人都是洛阳人士,血衣小侯爷鹿司扬虽然是个武道天才,但是入门大考并不是比武,他当不足为虑。”
“至于那个李牧,与弟子自幼相识,他有多大本事,弟子还能不清楚?”
此人便是原主李牧的狐朋狗友——张栩。
“若说斗鸡遛狗,那个李牧绝对堪称行家。但对于琴棋书画,他一窍不通,经史子集更是似懂非懂,练武只学了三天就果断放弃,可谓文不成武不就。”
“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在张栩口中,李牧可谓一无是处。
神道宫的入门考核,辩韵考的是天赋。
而一个人的天赋如何,从一出生就已经注定,自然无法人为干涉。
至于另外三关,所考核的内容则与平日积累有关。
一般而言,擅长绘画之人,天然就在符道中占有优势;如果有人出身医家,那么在辩药考核中,天然就占有一些优势;而算学更是修行阵法的基础。
所以,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李牧,在入门考核中,并不占据任何优势,除非他在辩韵一关中表现尤为突出,否则绝对不会对张栩等人构成威胁。
清风道人是个天生谨慎的人,并不会随便就听信张栩的话,要不然也不会每次用完全部的推荐名额。
在他看来,人多就意味着机会更多。
麻衣老者则与之相反,他是一个宁缺毋滥的人,每次的推荐名额都有剩余,这一次更是只带了李牧和鹿司扬两人。
清风道人看向麻衣老者身后,说道:“虞师兄,何不介绍一下这两位俊彦?”
麻衣老者闻言,轻轻点头。
李牧会意,上前一步,拱手施礼:“晚辈李牧,见过仙长!”
“鹿司扬见过清风道长。”
亲自听到李牧与鹿司扬自报身份,清风道人这才对张栩的话信了三分。
“原来是李公子,鹿公子,两位都是虞师兄辛苦发掘的人才,稍后大考可要好好表现啊,不要辜负虞师兄的良苦用心!”
清风道人一副长辈关怀晚辈的样子,让李牧与鹿司扬只得乖乖听命。
“谢仙长教诲!”
李牧与鹿司扬再次施礼。
然后,李牧看向张栩。
此人在原主李牧的记忆中,占据了很大篇幅,就算现在初次见面,李牧也一眼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兄长,好久不见。”
“呵呵,贤弟别来无恙。”
张栩笑呵呵地迎向李牧,丝毫不觉得几天前将对方拒之门外有什么尴尬。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贤弟,看来贤弟福缘不浅,很受虞天师看重啊。”
“是呀,谁能想到,我这败家之犬,犯官之后,也能有机会和兄长再次站在一起。”李牧有意无意,暗讽对方之前所做的事情有失道义。
不管怎么说,原主都是真的将张栩当作朋友,李牧虽然没有继承前身的情感,但还是忍不住要替前身打抱不平。
可是,张栩根本就没有接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他,说道:“贤弟对大考可有几分把握?”
“唉,你是知道的。我还有宝儿要照顾,本不想来参加什么大考,但虞老头非说我天赋极高,不来都不行。”
李牧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纯属就是在装逼了。
张栩闻言,险些气结。
他虽然自认有修炼天赋,但是为了拿到清风道人的推荐名额,也是付出了很大代价,现在听李牧这样说,焉能心中不气?
不过,表面和谐还是需要维持的,便违心地说道:“既然虞老如此看好你,想必大考难不住你,为兄在这里就提前恭喜你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