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规矩不规矩?”
风崖子为人极为狂妄,无礼地对着李戎极说道:“李戎极,这里就属你啰嗦!有了像张栩这样的八尺天骄,余者测不测试还重要么?”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包括李牧在内,都目光不善地看向风崖子,张栩虽然是八尺天骄,但也不用这样区别对待吧?
怎么不重要了?
我们还没有测试的好不好?
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风崖子早已被碎尸万段。
当然,在场的候选弟子,终究无法用目光杀人,甚至不敢出言反对,只能用目光表示抗议。
“无明子、风崖子……尔等不得捣乱!李戎极,考试继续。”
万仞高峰突然传递出一个声音,飘飘荡荡,虚虚实实,声音不大,却能清楚地传递到所有人耳中。
李戎极、无明子等人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都恭恭敬敬地向着万仞高峰一拜:“谨遵宫主谕旨!”
一场闹剧,在神道宫宫主的干预下就此打住。李戎极继续主持辩韵测试,无明子等人也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坐在一旁等候大考结束。
张栩从高台上下来,所有人看待他的目光,都充满了敬畏,随着他的移动,自动在人群闪出一条通道。
在李牧身边经过的时候,张栩停了下来。
“恭喜兄长……”
见张栩停在自己跟前,李牧当先开口恭喜对方。不料,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栩毫不客气地打断。
“谁是你的兄长?我认识你么?”
张栩此言一出,众人愕然。
见过小人得志便猖狂的,可也没有见过有人翻脸这么快的啊?
众人不知李牧与张栩之间有什么过结,可人家李牧毕竟是来恭喜你的,就算你不喜欢对方,也无须这样过分吧?
然而,形势比人强!八尺天骄,就是有这样的资本。尽管不喜欢张栩的为人,可也没有谁想替李牧出头。
李牧闻言,不禁眉头一皱。
这个张栩与记忆中的那人截然不同,究竟是记忆出现混乱,还是眼前之人也被魂穿了?
“张栩,你不要太过分!”
一旁,深知李牧与张栩过往的鹿司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没由来的心中窜出一股怒火:“就算你现在是八尺天骄,可你和李牧毕竟还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没有必要这么过分吧?”
“朋友?就他也配?”
张栩不屑地瞥了李牧一眼,又对血衣小侯爷鹿司扬说道:“还有你,鹿司扬,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你算什么东西?白鹿侯之子?呵,也配管我的事情?”
“张栩!别以为你是什么狗屁天骄,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折辱别人!信不信老子一剑斩了你!”
鹿司扬陡然释放杀意,他这一身武道修为,可不是张栩现在能比的。
果然,张栩当时就冷汗直冒,深知自己现在还不是鹿司扬的对手,讪讪一笑,就将目标再次转向李牧。
“你还是这个样子,以前靠着父辈庇佑,现在只会躲在鹿司扬背后。废物终究只是废物,就算侥幸来到这里,也不过是哗众取宠。听我一句劝,趁现在还没有登台测试,赶紧离开,免得待会原形毕露,丢人现眼。”
“是否哗众取宠,就轮不到你操心了。”
李牧见张栩越来越不像话,心中大失所望,收起想要交好对方的打算,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w.uuknshm但是我还是想最后奉劝你一句,得意猖狂终究是小人行径,莫要被八尺天骄的名头,蒙蔽双眼!”
张栩闻言,勃然大怒:“你算什么东西?区区废物,也配和我说教?真是天大的笑话,知道我现在是什么么?八尺天骄!你没看到么?那么多有道仙真都想要收我为徒。只要我点个头,就立刻能成为神道宫的内门真传。而你呢?就算侥幸过关,也不过是一个外门弟子,拿什么跟我比?”
张栩对李牧的怨念由来已久,在这一刻算是彻底爆发。
一直以来,他和李牧在一起玩耍,都是源自家中父辈的逼迫,在其内心深处,从来就没有将对方当作朋友。
李牧出身隆中大族,父亲李林甫还是天子的亲信宠臣。
为了巴结李林甫,张栩的父亲无所不用其极,包括让自幼就聪慧无比的儿子,装作同样很无知的样子,厮混在李牧身边。
李牧前身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自然不会顾忌别人怎么看他,但张栩却不一样,他聪慧、高傲、才华横溢,哪里受得了别人的异样目光?
是以,在李林甫倒台之后,他断然拒绝李牧上门求助,只为和对方划清界限。
可谁知李牧阴魂不散,又在神道宫出现,这让张栩再也无法忍受了。等确定自己可以顺利进入神道宫后,就一刻不停的来找李牧做个了断。
想想,再也不用和一个废物称兄道弟,张栩就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哪怕,因此给外人留下一个‘小人得志便猖狂’的印象,他也在所不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