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少庄主!”老五刚欲起身却见一护卫飞奔入堂急行礼报道。“院外一队不知来历的商队,差不多十来人,怪我家马队挡了他们的路,上前理论,明知是我魏家旗帜,还敢挑衅,与我等言语不和便伤了我们的人,对方人多势众,个个身手不在我等之下,怕是冲着少庄主来的。”
“下江洲时遇到一波,损失了不少弟兄,这次竟又在河阴地界。所用之人皆是好手,背后之人恐怕不简单。”夫人蹙着娥眉,尽是忧色。
“老五!”魏庄一拍桌子,脸色阴沉。“不用留活口!”他知道应该都是死士,留着也问不出什么。
老五等护卫听到外面嘈杂声起,皆是早单刀在手,只等一声令下。听少庄主发话,各自身形一闪便都消失,只留下四人分站四方护着魏庄位置。眼光杀气凌冽,扫视这各自方向,气息想和,竟将魏庄一桌位置护了个水泄不通。
一旁祖孙两那见过这阵仗,老人一把抱住孩子背靠墙脚,小孩受了惊吓,突然大哭起来,声音刺耳,极具穿透,众人眉头一皱不由瞥眼瞧来。
“苍浪!”正在此时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响起,声音清脆,宛若龙吟。
虽只有一声,拔出的却是两把刀,一柄利剑。三件兵器。
三件兵器,自是三个人。一个刀疤脸,一个大胡子,一个颜色惊艳。
两把刀一把右斩,一把左劈,利剑剑尖的一点寒芒却是直点魏庄。
两方距离原就不到两丈,三人又趁着孩子哭声乍起四个护卫分神之际,刹那间,空中寒光划过一道弧线,耳畔劲风拂面,刀刃已到近前。四个护卫本气息相连,各据守一方,这一分神,正对此方的两人竟都慢了半步,回过神来只好强运真气举刀格挡。另两人本就背对这方向,更是回身不及。
‘当!’声音仿佛在耳边炸响。刀刃相接,两护卫仿佛身受千斤力道,瞬间就被拍飞丈余,落地翻滚,口吐鲜血。
此时两人倒地屏障已开,剑光便是入无人之境,眨眼间一点寒芒离魏庄咽喉就不过数寸之近。
说起魏庄,虽有纨绔且好女色,然武功却也得其父真传,同辈少有敌手,也是勉强入了江湖一流。但此时,他一个出行娇妻美眷,数十护卫相随的贵公子那经历过如此险地,w.unsh一时不查,失了先手,胆气皆丧。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只有那道剑光缓缓靠近他咽喉,刺骨的寒意让他浑身僵硬。他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死神其他如此之近,已是绝望。
“剑指!”一声轻喝响起,两根纤细的玉指不差分毫的点在了手握长剑的手腕处,淡淡的锋芒吞吐,却是在手腕上穿了个双指大小的血洞。
叫三娘的女子一声闷哼,长剑竟去势不减。
小婵喝声给绝望的魏庄抛去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他眼神汇聚,身体本能侧身,一抹寒气划过脖颈,带走一缕长发。三娘一剑去势已尽,见两护卫劈身斩来的长刀,不敢纠缠,双脚点地,几步便退回同行两人身前。
两护顾忌主人安全,一侧尚有一个自顾吃喝看戏的少年,两人目光交流,没敢追击,退步护在魏庄身侧,这才侧眼望去,只见魏庄脖颈左侧一道嫣红,几点雪珠缓缓滑下,两护卫心中一颤,一旁小婵脸色煞白,夫人更早已双目含泪。
“少庄主!”
“公子!”
“夫君!”
几人竟同时叫起,声音焦急。
魏庄却是后知后觉,顿觉脖颈一凉,连用手捂住。脸色痛苦狰狞。
叫三娘的女子握剑的手不停颤抖,大股的鲜血随剑尖流下,她忙用左手急点手臂几处大穴,封住流淌的鲜血,自知暂时右手是废了。看着脸色狰狞的魏庄,又瞧了瞧一旁脸色煞白却难掩焦急之色的小婵,不由嘴角泛起苦涩。
终究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只在他的脖颈处划过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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