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金秋。
今年的天气有些反常。南方原本的八月最多不过雨后稍显凉爽些,今年却有些冷了。
绵密的雨丝才是这天与地唯一的联系。然而他们在传达什么,少有人知。
悦来客栈,这天下最是普通的名字。正因为普通,所以它无处不在。
这是个残破的集市,离彭城尚还有半日的路程,本就没多少人,天还下着雨,人也就更少了。
集市残破,集市上的这个悦来客栈自然一样残破。老板是两口子,女的徐娘半老,脸上眼角鱼尾纹早已深了,身段却还窈窕,单手撑在侧脸,上下眼皮正在打架;男的拿着算盘,对着账簿正算着,脸带愁容,想来生意不尽如意。
“老板!我要喝酒,半碗酒!”来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披散着发,一脸苦像,握着把剑。
喝酒如何只喝半碗?
来人声音不小,老板娘瞬间清醒过来。“只要酒吗,我们这还有卤肉、豆干、花生,不来点下酒?”
男子声音坚定:“我只喝酒,珍珠酿的酒?”
看来这人不是单纯来喝酒,更像是来找茬的。
两夫妻却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只是淡淡的说道:“你确定要喝?”
“我试试。”男子道。“试试就知道。”
“嗡”空气中一声破空声,一颗算珠射向男子肩头。男子反应极快,“沧浪”一声,长剑以横在肩前。
“啪!”长剑散着莹莹光华,点点火星四溅,那颗算珠竟自按照原来的轨迹又飞了回去,紧跟着的还有一柄长剑。
老板算盘一转,飞回的算珠竟然又重新镶嵌进了原先的位置,好像从来没有射出过一样。长剑也是极快,在空气中划过一条笔直的线,“叮”的一声刺在了算盘上,老板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这才停下,听着只有一声,老板却知道,男子刚刚刺了五剑。他的剑带着一股诡异的震动。
男子却是未做追击,收剑坐下。
“好剑法!这酒你自是喝的!”老板娘走出柜台,手里端着碗酒,放到披发男子桌前。
果真是好酒,半碗珍珠莹莹如酒。
客栈自是卖酒的,然而买这种酒的却是不多,且知道这地方卖这种酒还来喝得更是少之又少,然而今天却不止一位。
这是位少年,衣服是崭新的,刀一样是崭新的,他一坐下也道:“喝酒,半碗酒!”
不禁让人怀疑,他的刀法是否也是如此崭新的。既然怀疑,最好消除怀疑的方式自然是动手,所以老板再次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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