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巧语、信誓旦旦的男人不能信,同样柔情密语、言听计从的女人更不能信。
归云海信了,就这样跟着姜程程出去了。
将一个洗澡的女人偷出来这种事只要是个君子都做不出来,甚至很多非君子也做不出来。然而唐俊今晚却是做了。
他跳下梁来,柜子、床上、床下他都看了一遍,果然床侧的箱子里有个还散发着浴后香气的女人,头发都还有些湿润。她就这样静静的躺在箱子里,完美的曲线就这样横陈着。呼吸平缓,面容宛若天上的皎月,清纯而诱惑。
唐俊的心脏今晚第二次又跳了起来,这次没有束缚,没有压抑,所以更大声了,就像战前擂动的鼓声。
他不是个君子,更加不是个小人。他不好动手去给人家穿衣,更加不可能扛着着个**的女子在这房顶上飞掠,所以他只好顺带了两件衣服,举着一口箱子走了,一口装着个**女子的箱子,就好像进来一样,轻飘飘的就走了。
他又能将她带到哪里?自然只有自己房里。归云海自称女子兄长,他信,因为他们不知道他在场,所以说谎的可能不大;同样他也不全信,什么话有女子自己的回答更确定?
这是他的房间,唐俊很确定。他今日没喝三大坛状元红,所以眼神自然是清楚地。但他更清楚地在房间里看到了另一个人,一个乞丐。准确的说现在又像一个乞丐了,他穿着的外套明显材质不凡,但布满血迹,梳洗的也是整整齐齐,全身没有一点臭味,除了血腥味。所以唐俊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不落魄的落魄针还是落魄针吗?这自然还是落魄针。唐俊从进房门的时候已经确定了,三根细弱牛毛的细针已经向他的肩颈、膻中、关元三处大穴射来。针极细,所以没半点破空声。他双脚轻踏,原地横移,三枚银针齐齐没入门框,就像插入一块豆腐,同样没半点声响。
“唐俊,是你!”他显得十分激动。他坐在角落背阴处,咬着牙关,用左手艰难的撑了起来。
唐俊这才细看,他右手垂在一侧,不敢有半点多余动作,身上也有多处伤口,脸无半点血色,看来受伤极重。
“怎么回事?”唐俊放下箱子,让落魄针坐下。
“失败了。他们正在追杀我,躲了好几个地方都被他们找到了,这才没办法躲到你这了。”他气息微弱。
看着他一身的伤,唐俊不由佩服,这是个意志多么坚强的汉子。唐俊检查了一下他的手臂,皮肤发黑,骨头已不知碎了多少节了,筋脉尽碎,他看着落魄针摇了摇头。
他竟然笑了。“你帮我个忙可以吗?”
唐俊自然是点头,他们也算有几坛酒的交情,而且对于这种骨头如此硬的汉子,只要不是去做违背他本心的事,他都会欣然应允。只是他这个忙让唐俊犹豫了。
“你帮我将坏死的手臂砍下来!”他说的坚定,仿佛这不是生长在自己肩头的臂膀,而是一段烂木头。
唐俊沉默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手臂早已经坏死了。行走江湖的人多多少少都是会些医术的,他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可以看得出来,他自己已经做过简单处理,没有再恶化,这只手却必须要截掉才行。
他让落魄针在床上躺下。“你稍等会。”他拿出自己常带着的丹药,放进了落魄针嘴里,这是小马临走给他的,补血养气效果极佳。消毒止血的药物他自带了些,今晚自是够了。
他还需要将箱子里的女人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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