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望日,有着“镇上唯二年轻人的相谈聚会”。
云霁南把学生们送回了镇上,回到小草屋的时候,月亮与夕阳已经一齐挂在天上了。
从屋里搬一坛酒放在小溪边的石桌上,自己就坐着等阿叶提上牛肉上门相聚。
阿叶来时皓月当空。
“本来想着明天道别的时候来的,我明天就走了,这个''镇子上唯二的青年相谈聚会''也要变成你一个人的了。”
阿叶不急不忙地把一包切好的牛肉摊在桌上,他讲话一向是把闲谈和主旨分开的,先把主要想说的说了,待会儿谈话才能自在随便。
云霁南把酒倒上,拿筷子夹了片肉,边吃边问:“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去哪儿不知道,打算走西边,先从太平镇走到天南去。什么时候回来嘛,三年五载,衣锦还乡!”
阿叶讲这话时豪气干云,嘴里嚼的肉沫横飞,又端起酒碗大饮一口,就差一脚蹬在桌子上,手拍大腿大叫一声起义了。
云霁南此时狂翻白眼,这酒还没怎么喝,人就先醉了。
云霁南和阿叶确实是这太平镇上唯二的年轻人,镇子里住户不多,40有余。都是上一辈因为战乱移居过来的。换句话说就是上一辈的移居的时候就只有他们两个小孩。
“我很少开这种不切实际的玩笑的。”阿叶说的是真话。
“讲讲?”怎么就突然想要出去闯闯呢,云霁南很好奇。
“我今天下午就来找过你,屋里没人,竹林子里叽哩扎喇的,应该是学生们还没走,我就回去了,一看,天色尚早,打算上山抓只兔子,晚上喝酒烤兔不是美哉。然后我就去了南面儿的阴山,你猜怎么着。”
阿叶从石凳旁边拿起把长刀拍在桌上,继续讲到,“八个人,七个追,一个逃,逃的那个不一会儿就进野猪林了,剩下的七个也紧追不放,跟进了林子。坏了,这不要出事吗。我也赶紧追了进去。
迟了。
陷阱边躺一个,应该是掉进陷阱被尖桩把脚给刺穿了,爬上来走不了了。树上吊了一个,是踩着绳扣了,我过去给他放下来的时候身上还冒着血,一看,一把小短匕就插在他胸口上。我把他拖到那个脚受伤的人旁边又继续追上去了。
你也知道,这野猪林里为了抓那些拱庄稼的野猪,到处都是能见血的陷阱,我估计不快点,剩下的六个都得栽在陷阱里。”
阿叶抓起片牛肉又喝了口酒,讲到:“野猪林多大啊,我直追了一会儿没看到人,一个人要在大林子里找六个人挺难的,就打算先折返回去把受伤那两人弄回镇上救救,再叫李叔他们来帮忙找,刚跑几步,边上就有叮叮当当嘿呀哈呀的声音传来。
我顺着声音追过去。
嚯!神仙打架!
之前逃的那个人衣服破得差不多果着了,单手拿着剑,一人在四人堆里杀得有出有进,估计追的五人是又有一个栽在陷阱里了。
一个拿剑的,打四个拿刀的。
这个拿剑的是真厉害,踢着树干就是飞。
我看他一脚踢在树上,借着力直接杀进了四人堆,四人打得也憋屈,树又密,人又多,谁先散开这个拿剑的就又给他打退回去。不过几轮下来拿剑的身上已经披伤挂彩,其他四人虽然带着些伤,但是后气还足,彼此点头示意,打算耗死这个拿剑的。
拿剑的再次把一个打算散开的人打回四人堆里,借这力跟他们拉开了距离。
这距离一拉,四人立马反应过来,直接散开,绕着包围过去。
拿剑反而不急了,先在原地站着,等几人围近了,一只手把剑鞘朝着正对的人砸去后,马上攀上另一只手握着的剑柄,双手握剑直接朝着刚躲了剑鞘袭击的人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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