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今天特地从镇上的医馆来到草屋,是来给云霁南送信的。
云霁南赠了李叔一坛酒,以示感谢,并请他顺路把几个孩子送回镇上。
从阿叶离开到现在,已经有十四天。
云霁南迫不及待地拆开信,歪歪扭扭的字占满一整页:
云兄亲启。
我还健在,帮我向爹娘报声平安。
我们已经到了槐水城,他们三个也还算是平安。
陈力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但是陈山的两只脚,城里医馆的大夫说伤得太通透,只能开些草药防止溃烂。大城里的大夫还不如李爷爷的医术高明。
李长恩很倒霉,本来伤得就重,路上醒了一次,结果我们遇到一伙山贼,搏斗的时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好有个女侠出手相助,救了我们。现在李长恩正躺在城里的医馆里,我们打算过两天再继续上路。
不过,我们现在有个小问题。
付完李长恩和陈山的药费之后,我包里只有二两银子,他们身上也没钱了。
写到这儿的时候我还问了送信的跑马仔,他说没听过太平镇,我就给他画了地图,估计了路程,他要收我二百文钱。
我不想写信了。
最后还是女侠帮忙付的钱。
女侠人美心善,而且武功了得,我想只有以身相许才能报答她了。
钱的事我之后再想办法吧。
之前那把刀我觉得挺好的,结果在镇上牛老汉的铁铺子里就卖了六两银子,牛老汉还像吃亏了一样。你回头帮我打听打听他把那刀卖了多少。
那天卖了刀换完钱,我就带着他们走了。
李长恩伤的太重,就由我背着。陈山找了两个大棍子杵上,陈力扶着他。
我们四个人走走停停,山里有人户我们就借宿,有的时候一天遇不到一个人,就只能风餐露宿。
就这样在山里走了三天,终于看到了一个小村子,二三十户人家的样子,界碑上写的“铜锣村”,你以后也小心这个村子。
它不吃人,它吃钱。
我们四个人在两个农户家住了一晚上,又要了些干粮和水。
他们说,在他们这儿睡一晚上,我们昏迷的同伴都醒了,然后就收了我们四两银子。都够我送二十次信了。
我气不过,走的时候去他们地里偷了几个瓜,进山就给吃了。
然后报应来了。
我们四个人在山林小路上没走一会儿,林子里突然窜出来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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