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生抱着那男人哭得梨花带雨。
男人在他怀里还是神情木讷,嘟囔着问他见没见过画中的人。
眼看着文墨生在雨里抱着男人就不肯放手,三人赶忙上去把两人分开,拉着男人一起过了关口进城,在城里就近找了家客栈避雨。
文墨生不管自己早已被淋湿的全身,进店问小二要了热水,又要了间房间,牵着男人进二楼的房间给他洗澡去了。
楼下三人面面相觑,围在一桌,每人要了一杯酒打算去去淋雨的湿气。
楼上的文墨生拉着男人给他褪了衣裳,本该小麦色的肌肤因为太久没有清洗已经变得黑黢黢的,但是盖不住黑里透着血色的疤痕。文墨生轻手抚过男人的疤痕,从背脊到胸前,从额头到大腿。
男人坐在水桶里轻微地发着抖。
文墨生打湿了澡帕,顺着背慢慢地给男人洗着,一遍两遍。
不净总会被洗涤。
当水变得浑浊,男人壮硕的身体露出了全貌。
更结实了啊,文墨生的手划过他的臂膀,感受到充满了爆发力的肌肉。
可是身上的疤痕让他触目惊心。
胸前,背后,大腿,双手,能看到的地方尽是。最长的一道伤疤是从后脊梁一直延伸到了右肋骨前。
头上也有吗?文墨生轻轻地摸着男人的头,用手捧了水从他头上淋下。
伤疤还没褪掉,摸着感觉很割手。
幸好,头上只有两道。头顶一道,大概寸长,后脑勺一道,伤口拉到了右耳边。
“师兄,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啊。”文墨生流着泪,声音已经在颤抖了。
男人被水淋过了头部,有些清醒。
微微轻颤着把手攀上了文墨生放在他右肩的手。
“墨生…”男人的声音微不可闻,文墨生已经激动得大叫师兄。
男人叫了名字就向着水里滑去,是晕了。
文墨生静静地给男人擦拭完,把他放在床上,打算下楼给师兄要点吃的。
出了房间便听到楼下闹哄哄的。
此时的楼下已经是快打起来了。
叶鸿宇,陈山和陈力站在一方,守在二楼的楼梯下面,陈山一人在前跟对面的人吼着。
对面,一个披发虬髯,半个胸膛敞露在麻布衣裳外的壮汉,横把硕大的宽刀在正门前面站着,叫着把人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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