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长生擦拭着自己的银针,两只手时不时的还比划两下。
我在一旁给炉子扇着扇子始终保持着火力的供应。
“老扁!东西准备好了。”
颜虎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大碗露水。
扁长生看了眼碗中的露水心里大概有了数便叫我将血滴入碗中。
颜虎接过了我手中的扇子充当起了护火使者。
我心说不就是三滴血么,三十滴我也不皱眉头。
我咬开自己的手指,将三滴血滴入碗中。
“好了好了,快将手拿开,三滴血一滴都不能多否则这碗露水就白瞎了。”
“为什么?”我有些好奇。
“不知道,反正书上这么写的,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自有他的道理。”
“可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我有些好奇,按道理说扁长生不是一个守旧的老古板可他今天却是如此反常。
扁长生将我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这个方法我已经从来没有用过所以必须万分小心,而且我的心里总是有些没底,毕竟那是一条人命……”
这一刻扁长生将他所有的顾虑都告诉了我。
我知道此刻必须得给他加把劲否则今天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把心都放到肚子里吧,我师傅以前说过要干就要放开手大干一场,优柔寡断不是大丈夫。
再者说你们世家在春秋战国时期便是当时的医术代表,他们留下的法子自然也不是绣花枕头,相信自己。”
扁长生在得到我的鼓励后像是变了一个人眼神也坚定了不少。
其实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的,在干一件未知的事情时都会心里没底,这个时候只要给予相应的鼓励便会使他们更加坚定。
“小天,谢谢你。”
扁长生的语气十分的真诚。
“小事一桩,谢我干啥,再说我不也什么都没干吗。”
扁长生轻轻点头,我们俩相视一笑,果然男人的世界,一切尽在不言中。
巳时已到。
众人都围在床前看着扁长生施针。
只见木羽精赤着上身,依然处于昏迷状态。
扁长生从用露水与童子血泡的药草中取出一根银针先扎到了木羽的头顶。
木羽眼皮一动似乎有了反应,扁长生随即又施一针,这一针正中木羽人中。
随着扁长生的一通操作,仅一刻钟木羽身上便插满了银针,像一只刺猬。
“虎哥,内力!”
扁长生吃力的喊了一声,显然这一刻钟他自己并不轻松。
颜虎答应一声,运转内力开始往木羽体内输送。
“虎哥一定要撑住,这里是最重要的一环。”
豆大的汗水从扁长生的额头滑落,此刻他的双臂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了。
“天哥助我!”
颜虎此刻的内力也已经到了尽头,我急忙运转内力往他身上送。
此刻我感觉颜虎的身上有着强大的吸力,我的内力也在以流水般速度快速流失。
“老扁,还得多久?”我问道。
“一刻钟!最后一刻钟!”
扁长生颤颤巍巍地夹起一根银针,运转真气朝着木羽丹田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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