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了两瓶白酒,和应声一起去了猴屁股家。只见他哼着通剧,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的喝着小酒。他本来脸就红,不然外号也不会叫猴屁股,这喝了酒后脸比猴屁股还要红。
一九六七年猴屁股作为轰派成员,在东方红运输站看管给父母送棉被的陈麟老师的女儿,企图强奸她,两人厮打时她被他用扳手砸死。当时,他通过传达员的证明瞒天过海未受到任何追究。
后来,在清算“四人帮”的爪牙时,有人揭发他是通城轰派组织的骨干分子,打死了陈麟老师的女儿,他虽矢口否认但公安局仍在调查取证。
他重病缠身的母亲拉着他的手说:“儿子,你经常做恶梦喊那个女伢的名字,娘知道她是你害的,你心里怕得没得浑。娘是快埋黄土的人了,没有什呢牵挂,想想你害了人家女伢没有了结,娘就闭不上眼睛。”
“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娘说得对。”明所长正巧走街串巷的走访住户来到猴屁股家,便接着猴屁股母亲的话说。
猴屁股连忙跪下说:“请明警官饶命。”
“你明天到派出所投案自首,会从宽处理的。你娘的事你放心,由我来照顾。”明所长劝说道。
后来,猴屁股被判刑十五年,他母亲病重期间的护理和死后安葬都是明所长张罗的。
猴屁股被减刑提前释放,可是他回到社会后,没有他的位置,生活没有着落。渐渐的与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到一起混口饭吃,由于他有杀人坐牢的经历,小兄弟们挺尊重他,还称呼他为猴哥。
明所长知道他本性向善,想为他找份工作,从泥淖里拉他一把。但由于工作调动,就没有办成这件事。
“明警官,ww.uuknshu.是你,来喝口酒。”猴屁股马上站起来迎上前去,热情的说。
明所长找包心切,他那有时间喝酒闲聊,便直来直去的说:“我兄弟的手包在人民医院病房失踪了,能找到吗?”
“只要是兄弟们干的就一定能找到。”猴屁股蛮有信心的说。
“好,不要喝酒了,赶紧帮找去。我们就在你家等。”明所长急不可耐的说。
“明警官这么急,饭都不让我吃完。”猴屁股埋怨的说。
“快去吧,急着呢。”明所长催促说。
原来,在人民医院有一个专门偷盗病人财物的团伙,且专挑外地人作案。他们一般都打扮成护工、保洁员进入病房,屡屡得手。
刘智刚进医院的大门就被盯上了,因为他的拉竿箱是真皮的,一看就像有钱人。
刘智在做鼻内镜下电凝止血处理时,盗贼潜入病房从拉竿箱中偷走了手包。
大约两个小时的样子,猴屁股提着一只湿漉漉臭哄哄的手包回来了。
“明警官,包是找回来了,可不是我干的,账不能记在我头上。他们把钱拿走后就把包塞在阴沟洞里,其他东西估计不会少。”猴屁股既为自己撇清关系,又有点得意的说。
包里的东西都浸透了水,应声和明所长一件件的进行整理。应声拿着被水浸泡过的笔记本,一页一页的打开用干布擦熨。纸头上的字虽然模模糊糊,但有一些内容还是能辨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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